看到苏浅言梳妆打扮好了,苏尘羽忙走上前,和颜悦色地说道:“言儿,你可算是出来了!”
“大哥,你一整天在我房门口晃悠做什么?你不是借口考科举所以不管家务事,将家中所有事务都给了苏舞琴管吗?最近我看你闲得很。你这样若也能考得上,那真是老天瞎了眼了!”苏浅言故意讽刺道。
若是往日,苏尘羽定会大发雷霆,但是今日他没有发火,反而神秘兮兮地领着苏浅言走到一旁,说道:“言儿说的极是,大哥哥我正打算闭关念书。不过,我有件事,想与你好好地说一说。”
“说吧。”
“你那日,在琴儿房里偷了地契……”苏尘羽压低了声音,“琴儿她,也是关心则乱,才会说你偷了全部的地契,你莫要与她计较,她自幼在这个家总是觉得不踏实,所以才会这样……”
“不踏实?她自幼在苏家锦衣玉食,爹爹疼哥哥爱,我与娘在外以天为被,以地未席,啃野草吃剩饭,我娘死的时候怕我饿死,还让我挖她的肉吃!我意志坚定宁可饿死也没有动手!这些年我怎么过来的?回了苏府,你们个个都当我回来与那苏舞琴争家产的?”苏浅言嘴里巴拉巴拉地说着,不带停的,站在不远处的顾承礼透过面具看向苏浅言那薄弱的身子,心中对她不免又怜惜了几分。
“告诉你苏尘羽,别在我面前提苏舞琴,恶心。”苏浅言拍拍苏尘羽的肩膀,拨了拨耳边的发丝,仰起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小兰和顾承礼也跟在苏浅言身后走了。
苏尘羽听了苏浅言这一席话,心中颇为感慨。
加之她那日在李宜春面前说的那些话,当年娘出走一事,的确是蹊跷,所有人都说她与人私奔了,成为了苏家不可言说的耻辱。
苏浅言往膳厅走去,顾承礼低头轻声道:“你一直都是这样吗?”
她说话这么冲,难怪不被人喜欢,但她真实的性格,在顾承礼看来,还是可爱的。
“你是个侍卫,打听主子的事做什么?”苏浅言瞥了他一眼,然后回头对小兰说道:“你去命人给本小姐做顶轿子,去膳厅的路这么远,我走的脚都酸了。”
小兰忙应承下来。
到了前厅,苏舞琴已经在伺候李宜春用膳,婆孙俩有说有笑,实在是和谐。
苏浅言前脚迈过门槛,苏舞琴和李宜春的脸色同时冷了下来。
“言儿,你可算愿意来膳厅一起用膳了。”苏舞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