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手,将衬衫衣领的褶皱抚平,任何时候他都会维持自己的冷静和理智。
“你听好了,我要和你做最后一笔交易,筹码就是我今天所拥有的一切。”
……
宫漓歌睡得并不踏实,她做过很多次自己落海的噩梦。
可是这一次她梦到的人是容宴,他在自己面前跌落大海。
“不要,宴哥哥!”
她嘶吼着睁开眼睛,抱着她的男人不知所终,她摸了摸容宴睡的位置,那里已经是冰冷一片,可想而知容宴已经离开了好一会儿。
宫漓歌披着浴袍急急忙忙下床,满世界的寻找容宴。
套房里并没有容宴的踪影。
繁华的都市灯火通明,她可以看到大块的雪花在天空飞舞,宫漓歌想到X离开时说的那句话,容宴应该是去找他了。
却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被人抛弃了一样,宫漓歌抱着双膝孤单的坐在客厅里。
这一世她已经拥有了很多东西,金钱、权力、名气,可这些统统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不过就是一个他罢了。
门开,宫漓歌像是只小兔子从沙发上一窜而过,几步的时间就冲到了容宴的怀里。
“宴哥哥……”
容宴没想到她会在这等着自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做噩梦了吗?我就出去了一小会儿,和X谈了点事情。”
“不管你去了哪里,回来就好。”宫漓歌抱着他的身体不肯放手,“宴哥哥,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又做什么梦了?傻乎乎的说这些话。”容宴轻轻将她抱起,“天冷,又赤脚在外面,也不怕被冻着了?”
“看不到你我就心慌。”宫漓歌可怜巴巴道。
“可能是上辈子的阴影太重了,我得到了这么多东西却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好像随时都要失去你一样。”
“别怕,我在。”
容宴像是哄着孩子一样安抚着宫漓歌的情绪,声音温柔道:“我们就是谈了一会儿暗杀你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是谁?”
“米雪的家人,应该是米雪的尸体刺激了他们,加上多方势力的刻意打击,米家在国外的公司已经快要倒闭了。
应该是走投无路之下,也不知道怎么查到了你身上,才会对你怀恨在心,想要买凶杀人。”
宫漓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怪不得别人都说斩草除根,谁能想到是他们做的?”
“放心,我会让人去处理干净的。”
“是米家的人我也能松口气了,我的身份没有暴露……”
容宴脑海中却是想着X说的话,“阿漓,我会通知审批那边让你的电影提前通过审批,以后你就转为幕后,尽量不要露面了。”
“宴哥哥,还有危险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