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山洞。
捡了一些干柴和干草,他生了火,火光跳跃在他冰冷的假面上,只能看到男人的下颌线条流畅,和薄唇微勾。
单单只看他的下半张脸,他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怎么?还打着想要揭开我面具的主意?”
她移开了视线,听到耳边传来轻笑声,男人靠近了她。
宫漓歌做好防御的姿势,X托住了她的脚,“别动,让我看看你的脚。”
她抽了抽腿,男人的力气很大,她就要一脚踹到他的脸上,X淡淡的威胁,“不要让我每次都拿枪来威胁你,丫头,我脾气不太好。”
宫漓歌:“……”
马丁靴被他脱下,露出了她纤细的脚踝,靴子里脚没有被淤泥所侵蚀,干净又漂亮,就连修建得齐整的脚指甲都透着淡淡的粉色光泽。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些男人会有恋足癖了。”
宫漓歌小脸一红,就要抽回腿,被他一手按住。
“别动,我不逗你,你这脚必须要尽快处理。”
宫漓歌在他秒变严肃的声音中看向自己的脚,脚背处明显肿了起来,颜色也是不正常的青紫。
他从随行的包里拿出一瓶药给她喷了喷,灼热的掌心慢慢印上她的脚背。
宫漓歌不习惯和容宴之外的男人这么亲密,再度抽腿。
“想要快点走动,就必须要好好按摩,等这淤血散了也就好了。”
他并没有过分逾越的举动,事实上手法很好,宫漓歌忍着痛,皱着眉头。
她好奇的看着他的包,就像是哆啦A梦的百宝袋,里面什么都有。
“别惊讶,我们在刀尖上舔血,习惯了,要是不提前做好准备,早就死了无数次,你能想到的应急物品我这都有,要不要考虑一下,和我在这深山里生活?就像是小龙女在寒潭下独居一样。”
又在说不正经的话了,宫漓歌没搭理他。
“我知道,你喜欢的人不是我。”
宫漓歌抬了抬眼皮,看到那面具上跳跃的火光,垂下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
“丫头,你可知知道,你原本是我……”
宫漓歌大大的眼睛闪烁,里面透着迷惑。
是他什么?
到嘴边的话又被他给咽了下去,X摇了摇头,“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宫漓歌很想问问他究竟想说什么,为什么残忍的他只对自己好?
他杀那个元轻是为了救自己吧?
可是为什么?自己和他认识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