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该庆幸的是地下城的出口是通往山区,这里人迹罕至,不像是在市区,不仅容易藏身,而且会对普通人的生命安全有威胁。
容宴打着电筒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周围,“脚步到这就结束了,只有一个男人的脚印。”
“会不会是夫人腿受伤,X背着她?”
萧燃说完也觉得有些不妥,“不对,那X自己逃生都来不及,干嘛带着夫人?他又不是什么滥好人。”
容宴却是一字一句道:“不要忘了,多年前阿漓本和满飞机的人一样的命运,是X带着她跳伞,他不想阿漓死。”
X一直在对宫漓歌释放善意,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就连宫漓歌入学时,他也以那样的方式出现,搞得容宴那段时间杯弓蛇影,结果X压根就没有伤害宫漓歌的意思。
“先生,这么说起来我有一种预感,这个X是不是认识夫人,而且还是夫人很熟悉的人,所以他不愿意伤害她。”
“不管他是谁,很快就知道真相了,走!”
男人的脚步在出了淤泥便消失了,正好这里是个分叉路口。
“先生,你看这条路上有朵小花。”
那是宫漓歌睡衣上的装饰,容宴认得。
“是不是夫人在给我们指路。”
“不对!”
容宴肯定,“这是X留下来迷惑我们的。”
“之前的耳环不就是夫人留下来的吗?为什么这朵花就不是了?”
“在刚刚的淤泥地里,X没必要刻意留下她的耳钉,所以那一定是阿漓自己留下让我们知道,她曾经在这。”
容宴冷静的分析,“她的耳朵上还有一只耳钉,如果她要指路会丢下另外一只而不是留下一朵花,在这样的分岔路口,一定是X留下的,她们不会走这边。”
“我马上通知下去,顺着这条路去找。”
此刻两人不远处的大石头后面,宫漓歌被他注射了什么药物,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干着急。
X瞥见她的耳朵只剩下一只耳钉,这丫头竟然还做了手脚。
耳朵一疼,另外一只耳钉被X摘下。
宫漓歌睁着大眼,她很想要告诉容宴,她在这里!
然而却发不出一个音节,X实在是太过狡猾了!
两条路都是假的,真正的他就在他们的眼皮子下面。
容宴已经走了另外一条路,看着他逐渐远去,宫漓歌既着急又担心,伸手不停的捶打着X的胸膛!
怪不得这人从来就没被人抓住过,他的反侦察能力太强了!
“看着希望在眼前划过,是不是很绝望?”他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宫漓歌怒视着他。
“小丫头,我说过你不该闯进来的,本来我应该在这里和你分开,但是……”
他突然而来的柔情让人迫不及防,“我突然舍不得放开你了怎么办?”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