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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长大了,笑容和当年一模一样。
容宴对上那样天真无邪的笑容,心脏一软。
“马上就好。”
不想让宫漓歌更疼,他很快就替她处理好了伤口。
“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息几天就好,今天不要碰水。”容宴耐心的叮嘱她。
宫漓歌注意力却在他的眼球上,她明显看到有一层隐形眼镜。
现在的他是黑色瞳孔,也就意味着他眼睛的本色是紫色。
“你的眼睛是紫色吗?”宫漓歌问道。
容宴收拾纱布的手一顿,她果然将自己忘得干干净净。
倒也是,这几年自己从未去看过她,她那时候还小,说不定早就忘记了那个夏天发生的事情。
“嗯。”容宴淡淡应了一句。
“你也受伤了。”
“我没关系,小伤而已。”
容宴抱着她滚了那一大圈,要不是容宴的手替她挡了不少,宫漓歌才不会只伤得这么轻,相比她的轻伤而言,容宴的胳膊大片都是红色擦伤痕迹。
“这还叫小伤?”宫漓歌气鼓鼓的盯着他,“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尽管她想不起他是谁,身体的本能却告诉她可以信任这个人。
她学着容宴刚刚的动作,小心翼翼给他消毒,“会很疼的,你忍着点。”
这样的疼痛对于容宴来说根本什么都不算,宫漓歌满脸认真,低下头轻轻在他伤口上吹了吹。
伤口顿时清凉了不少,容宴有些错愣她这样的举动。
“会不会好受点?”她认真的询问他的意见。
容宴的脸上浮现一抹红云,将脸别到一边闷闷的回答:“嗯。”
“还有这里也受伤了。”宫漓歌指着他的耳边,也被擦伤了一片。
“没事,不用管,都是小伤。”
“别动。”
宫漓歌板着脸,拿着棉签靠近,“受伤了就该好好医治,不然很容易被感染的,这是常识。”
她已经不是初见时的小丫头,十几岁的年龄正好是发育期,这一年多的时间她身高和身材质的飞升,胸前早就不是当日的一马平川,也算小有所成。
披散着长发,身穿裙子的她美丽得像是出逃的公主,稚气中又透着少女的青涩。
她的靠近让容宴很不自在,尤其是她丝毫没有觉察的认真模样。
容宴下意识后退,“真的不用了,我是男人,没必要理会这样的小伤。”
宫漓歌步步逼近,直到将他逼到死角,她一手撑在玻璃上,一手拿着棉签,“我看你还往哪里逃。”
容宴的呼吸随着她的靠近越发浓重起来,他只得将头转到了其它方向,不敢和宫漓歌对视。
宫漓歌轻声在他耳边道:“乖一点,要是弄疼了你就告诉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