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浮现。
一旁华煞开口:“公孙,你是不是傻,这棵树不是当年救了焱哥的那一棵?焱哥能顺利脱险全靠这棵树,那片土地被污染,焱哥特地让人挖了移植到这的,你拿它做实验,是不是找死?”
“瞧我这记性,都忘记了,那咱们换一棵。”
容宴记得那场战争,这棵树替他挡了不少子弹,如果没有这棵树挡在他前面,他早就被射成了筛子,根本等不到救援。
想着往事心中感慨万千,容宴缓缓朝着大树走去,也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年,那些弹痕是否还在?
离炮火声消失已经过了一会儿,宫漓歌以为的下一轮冲击并没有开始。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再没有什么来压制她体内的药效发作。
情潮像是吃人洪水猛兽铺天盖地而来,将宫漓歌的理智吞噬得丝毫不剩。
她伸出手试着摸索到锋利的石块,她不能被药效彻底吞噬,她还要离开这里。
耳边传来了男人说话的声音,有人朝着这边过来了,而且还不只是一人。
宫漓歌的理智在做天人交战,她多想现在就冲出去乞求别人的帮忙,可她又拿不准来的人是谁,冲出去是不是会将结果弄得更加糟糕?
那一缕缕吹来的风没有吹走她身体的灼热,掌心汗水涔涔。
由于药物的影响,她的感官比平时提高了几倍,她清楚的感觉来人脚步声沉稳,仿佛连脚落在草上的触感都清晰可闻。
近了,那人来了!
宫漓歌飞快收回了手,将自己蜷缩成毫无存在感的样子。
她闭着双眼,紧紧抱着双膝,心中乞求着一定不要发现她。
偏偏身体已经不受她的控制,大脑得到有男人过来的讯息,勾起了心中深处的渴望。
当理智被本能冲垮,人类也就蜕化成野兽。
这就是容安辛想要看到的画面,自己绝对不能让她如意。
宫漓歌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腕,直到口腔中血锈味蔓延,那也不过是让她有了片刻的清明而已。
撑下去啊……
宫漓歌,只要不会死那就没什么可怕的。
她庆幸的是这个树洞在树的背后,从正面过来是看不见她的,除非那人绕到背后。
宫漓歌感觉男人的步子停了下来,他就站在树前。
不知道是药效,还是太过紧张,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水,身体更是轻轻抖着。
不到十秒的时间,她的面前陡然多了一双厚重的黑色军靴。
晴天霹雳!
她要被发现了吧。
“焱哥,你是不是在找弹孔?我记得是在……”
话音戛然而止,声音陡然变得低沉尖锐,“谁在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