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爻没有说完,对上容绥冰冷的视线,背脊凉飕飕的,赶紧闭了嘴。
耳边飘来一道悠然的声音:“离家出走的坏孩子该经受社会毒打才知道回家。”
离家出走的坏孩子?是在说宫小姐么?
谢爻摇摇头,总觉得这话怪怪的,应该不太可能吧。
宫漓歌似乎是走不动了,双手抱膝,紧握着拳头,在竭力隐忍着。
谢爻本想要说些什么,看到容绥漫不经心的脸,将话都咽了进去。
虽是夏季,夜里温度很低,宫漓歌穿的露肩款,香肩以上凉飕飕的。
偏偏身体里热拥乱窜,让她处于冰与火的交织中。
好冷,又好热。
越到后面药效越强,她发疯了的想念容宴。
口中低喃着:“宴哥哥,宴哥哥……”
看着天上的那轮明月,容宴此刻还在异国他乡,这次他能找到她吗?
身体里属于原始冲动将她的理智一点点吞噬,将她折磨得痛不欲生。
她匍匐在地上,慌乱的寻找着什么。
谢爻觉得奇怪,“五爷,宫小姐怎么了?地上这么凉,她趴在地上找什么?”
话音刚落,宫漓歌已经找到尖锐的石头,对着自己的手臂划了下去。
“我天,宫小姐也太……”
没等他说完,身边本来躺着看戏的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谢爻更觉得奇怪,五爷和这小姑娘从前认识吗?
画面中的宫漓歌背靠着一棵大树,仰面朝天喘息着,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滑落下来,银色的裙子上沾染了血液,多了一抹诡异的艳色。
这丫头,不简单啊。
谢爻果断的叫了医生,要是再看不出她对五爷的特别,谢爻干脆自戳双目好了。
疼痛使得宫漓歌暂时有了喘息的机会,将身体的不适驱散。
一只飞鸟从头顶飞过,一片鸟羽从天际悠然落下。
宫漓歌伸出手,接住了那片鸟羽。
她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只鸟,可以飞跃这片困着她的鸟笼。
意识朦胧中,她听到林中有脚步声传来,踩碎了枯枝落叶。
她睁开迷蒙的眼睛,看到一道高挑的身影缓缓朝着她靠近。
心中一喜,口中发出三个字,“宴哥哥……”
是你来了吗?
容绥看着在树下昏迷的少女,像是从童话里跑出的落难公主。
长发耷拉在她苍白的脸上,红唇失去了血色,左臂还在涓涓流血,银色裙摆上已经有大片血迹。
容绥一步一步走到少女身边,单膝跪地,轻轻将少女抱入怀中。
“公主殿下,我来带你回家。”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