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歌为什么要去阻拦呢?
比起这些她更担心的是齐老爷子的身体。
脑子里浑浑噩噩,在热气的升腾下她昏昏欲睡,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疲倦不堪。
正如此刻,宫漓歌泡了太久想要起身,身体就像是灌了铅似的一动不动。
眼皮不由得阖上,好累,好想要睡觉。
脑袋里仿佛有个声音在告诉着她,“睡吧,睡一会儿也没有关系。”
……
容宴已经是低头第五次看时间,距离她泡澡已经有一个多小时,按理来说她早就出来了,宫漓歌和他一样,都是很有时间观念的人,平时洗澡的时间在半小时到一小时之间。
今天是怎么了?
容宴试探性的敲了敲门,“阿漓。”
浴室里安静得可怕,甚至没有一点水声。
容宴已觉察到不对,“阿漓?阿漓?你不出声的话我进来了。”
他猛地从轮椅上起身撞门而入,入眼是宫漓歌从浴缸垂下的一头黑丝,半边小脸掩埋在黑发下,浓长的羽睫盖着眼睛,投下一圈阴影。
此刻容宴顾不上男女之嫌,一把扯下旁边的浴巾将宫漓歌包裹在里面,向来天塌下来都不会皱皱眉头的容宴抱着宫漓歌大步走出浴室。
“萧燃,叫谭汛!快!”
萧燃还没看到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宫漓歌已经被容宴塞到了被子里。
简单的观察,宫漓歌并无外伤,小脸因为泡澡粉嘟嘟的,十分可爱。
她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只是睡着了一般。
“阿漓……”容宴轻轻唤了唤。
“唔……”宫漓歌从梦中醒来,嘟囔了一声:“怎么了?”
她揉揉眼睛,对上容宴担心的眼神,“宴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你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
“没,就是太累了,宴哥哥我好困,先睡了。”说完宫漓歌又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稳,脸色红润,没有任何迹象。
容宴蹙眉不语,难道是他多想了?
待到谭汛急匆匆赶来,趁她睡着给她把脉。
宫漓歌全身上下都包裹得像个大粽子,只露出手腕。
“她怎么样?”
“脉象正常,只有些疲乏之状,让她最近好好休息,别太辛苦就行。”
得到了谭汛的结论,容宴这才松了一口气。
“诶,最近网上的消息我可看了,这么久还没有消失,你没有出手,这可不太像是你的手笔。”
“她不喜欢别人插手她的事。”
“这还没结婚呢,她要是想要天上的星星呢?”
“我给她摘。”
谭汛:“……”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