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她肯定会不安分的,早晚都会露出狐狸尾巴。”凉九发了几个满满自信的表情包。
齐老爷子比起上一次见面显得更苍老了些,宫漓歌进来的时候他坐在老旧的藤木椅上昏昏欲睡,如老树般苍老的面容早已经看不出曾经的年少英俊轮廓,骨瘦如柴干涸的手指搭在扶手上,毛毯从肩膀滑落到半腰。
手边的置物架上摆放着绿植,开着洁白的小花儿,旁边随意散落几本古书。
金色的阳光洒进来,可以看到细碎的尘埃在空气里舞动。
这个时候你会觉得生命多么渺小和脆弱,一如她落海被海水一点点夺去生命的瞬间。
“齐爷爷,我来了。”宫漓歌轻轻的叫。
老爷子听到声音这才缓缓睁开了浑浊的眼睛。
“是丫头来了,快坐,管家,看茶,哦不,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喝不惯我们这种老头子的东西,丫头要喝咖啡还是果汁儿?”
老爷子见到宫漓歌很开心,不停的拍着身边的凳子。
宫漓歌乖巧的坐下,“就喝茶吧,我喜欢。”
“喜欢喝茶好,茶啊,是个好东西。”
老爷子温和的笑笑,“可算见着你了,我啊……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就想要见见丫头。”
宫漓歌见管家离开,这才开口:“齐爷爷,你身上的慢性毒是可以解的,如果解了,你还可以……”
老爷子那双浑浊的眼睛看着阳光下飞舞的尘埃轻轻摇了头,“这是我的命。”
上次他拒绝医治宫漓歌就觉得奇怪,碍于人前她不好多问,如今才敢问出口。
“齐爷爷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要是能帮一定全力以赴。”
“哪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是命该如此,丫头,会下棋吗?陪我下几局。”
“好。”
齐烨被拦在了门外,明明喜欢的人就在房间里,他好不容易透过老爷子的这条线才见到她,却无法靠近。
“管家,你让开!我去我爷爷的房间还要被拦着?”
“小少爷,你就别怪我了,这是老爷子的吩咐,我哪敢违背啊,抱歉了小少爷。”
齐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只能在门外透过玻璃看那和老爷子对弈的少女,捻棋落子,沉稳优雅。
就算被她无视,他也想多和她说几句话。
下了几局,宫漓歌看看时间,“齐爷爷,时间不早,我得走了。”
“丫头,最近有空的话能否常来看看我?”
想到不久于人世的老人,宫漓歌没法去拒绝一个曾对她释放善意的老人。
“……好。”
她推开门,守在门边的齐烨一脚跨了进来,“怎么?你要走了?晚餐已经做好了,你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宫漓歌脚步微顿,“齐爷爷,我可以来看您,但我有一个要求。”
“丫头你说。”
“我不想再看见他。”宫漓歌一字一句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