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宫漓歌伸手擦了擦眼泪,“先生,刚刚你真是吓死我了!”
如果容宴出了事,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别怕,我不会有事的。”容宴将她拉入怀中温柔的宽慰,早知道他就不这么过火了,他本来只想看看宫漓歌的反应,没想到宫漓歌比想象中还要在乎他。
宽厚的手掌抹过宫漓歌的脸颊,掌心湿漉漉的一片,让他又心疼又怜惜。
齐霜在一旁怔怔的看着,那男人在宫漓歌面前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哪有半分寒气。
尽管他身体残疾,却给人稳重安全的感觉,宫漓歌从未在齐烨面前梨花带雨的哭过,齐烨更不会这样哄着她。
两人的互动就像是巴掌狠狠打在了齐霜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这一幕,竟然有些羡慕宫漓歌,哪怕对方是个瞎子,男人举手投足都释放出让人着迷的魅力。
“好了,不哭了。”容宴耐心的哄着,小姑娘还是这么爱哭,他想到了当年被小螃蟹夹得眼泪汪汪的小可怜样子。
宫漓歌扎在他怀里,抹了他一衬衣的眼泪这才抬起头。
想着齐霜还在身边,她从容宴身上起来。
“看,看什么看?”齐霜被宫漓歌的眼睛盯得发毛。
宫漓歌眼睛像是水洗过一样,带着湿润的雾气,漂亮又让人怜惜。
“他不都没事,你们爱秀恩爱恩爱,我得走了!”
宫漓歌情绪恢复正常,一想到刚刚齐霜刚刚的行为,怒从心生。
“走?想去哪?”
“去哪都好,怎么,还想要留我过年不成?”
宫漓歌一把揪住了齐霜的衣领,“齐霜,你恨我那就冲着我来,你为什么要动他?”
看到容宴被齐霜推走,宫漓歌吓得魂飞魄散。
“我……我只是为了让你难过,既然他也没出事,宫漓歌,你,你就让我走吧。”齐霜一看到凉三就全身发怵。
“走?我求你的时候,你可有想过放他走?”
“宫漓歌,你有完没完,是,我想动手,可他不是完好无损的坐在这,你还想要我怎么做?”齐霜有些不耐烦。
宫漓歌神情严肃,没有半点玩笑之意,她冷冷的盯着齐霜,一字一句道:“把你对他做的事情再做一遍。”
齐霜身体一颤,看着身后数百步直通大海的步道,“你,你什么意思?”
宫漓歌那双漂亮的眼睛没有半点温度,“齐霜,你可以动我,但你不能动他,他是我的底线,你是自己下去还是我送你下去?”
“疯了!宫漓歌,你疯了!”齐霜指着海风猛灌的步道,“你他妈是想让我死?”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凉三,动手。”
齐霜看着凉三过来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不,不要过来!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