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这些天每当自己入梦就会梦到的恐怖男人!
他来了!他又来了!
削去的胳膊处疯狂疼痛。
容宴坐在车里,居高临下的审视着那仿佛卑微如草芥的金仕。
“回答。”
分明只有两个字,吓得金仕直哆嗦,容小五嫌弃的踢了他一脚,“我哥耐心可不好,还不快说,你把宫漓歌怎么了?”
一提到宫漓歌,金仕这才找回了灵魂,磕磕巴巴道:“她,她被我卖,卖给别人了。”
“谁?”容宴幽紫色双瞳猛地朝他射来,厉声询问让金仕吓得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在那样冰冷的目光中他不情不愿的说出了一个名字,“阎,阎立椁。”
容小五嘟囔了一句:“这是谁?”
萧燃脸色已经大变,容宴也有听过他的事迹,那张平淡无波的俊脸此刻风云骤起,金仕听到他从嘴里一字一句溢出几个字。
“你!该!死!”
萧燃一脚踩在金仕的胸口:“人在哪?”
“我,我也不知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以后他就开车将人带走了,可能是带回家了。”
萧燃踹翻了金仕,忍不住爆粗口:“去你妈的。”
阎立椁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辣手摧花,宫漓歌交到了他的手里还能有活头?
“燃哥,那阎立椁是个什么人?”容小五没听过这人的名字,问了一声。
“那不是人,是畜生。”
在圈子里的人谁没听过阎立椁残忍的名字,一般和他声音伴随着出现的都是悲剧。
“马上查。”容宴竭力在控制自己杀人般的冲动,握住扶手的手背青筋毕露,瞳孔闪烁着幽冷的暗光。
旭日东升,金玉颜从男人的臂弯中苏醒,轻手轻脚下床到了洗手间。
“怎么样?”她压低声音讲着电话。
“颜姐放心,已经成了,我亲眼见到金仕将她交到阎立椁的车里,什么女人到了阎立椁手里,那和死也没什么两样了,但愿那位宫小姐能坚持得久一点。”
“那就好。”金玉颜余光瞥到男人的身影,匆忙挂了电话。
“什么好?”进来的男人和景旌戟有着三分相似,举手投足充满了绅士风度。
金玉颜微笑道:“你醒了?我已经很小声,还是将你吵醒了,我听说金家得救的事心里高兴。”
景枫温柔一笑,“我早就说过,旌戟哥不会动真格的,现在放心了吧。”
“嗯,放心了。”金玉颜收起手机。
浴室的镜子映出她带着笑意的脸。
宫漓歌,该是彻底被毁了,景旌戟绝对不会留一个残花败柳在身边。
小丫头,我都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了,你倒是继续嚣张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