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漓歌换了件衣服出门。
酒吧这种地方,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不太喜欢,喧闹嘈杂得要死,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她的头隐隐作疼。
好在夏盟是在包房等她,宫漓歌捂着耳朵进了房间。
夏盟的脸倒是恢复得挺不错,没有之前猪头的样子。
容宴没动他,就是看在自己的份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一晚的震撼太大,夏盟见了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一脸恐惧之色。
“姐,姐姐……”
“别叫了,反正也不是真心。”宫漓歌在他身边坐下,往他面前拍了一张支票。
夏盟有些错愣,看着上面的金额是一百万。
“你……”
“别误会,我来可不是和你叙旧谈什么姐弟之情,把你知道的东西说出来,这钱就是你的。”
夏盟盯着那双腿交叠,慵懒靠在沙发上的女人,她的身上,哪还有半分过去唯唯诺诺的影子。
这样的变化,真的都是因为那个男人么?
夏盟咽了咽唾沫,将一杯水推了过去,“姐,咱们到底是一家人,你不用这么冷淡,先喝杯水……”
宫漓歌的手按着杯子,“不渴,说正事,你约我来,究竟是要说什么,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金家是什么下场你明白的。”
一提到金家夏盟的脸惨白如纸片人,眼睛心虚的看向角落,没等宫漓歌继续,一道阴冷的男声响起:“宫小姐还真惦记着我们金家呢。”
从里面的小套间走出来一人,那人神情憔悴不堪,缺了一只手,本该是阳光灿烂的脸却布满了阴霾。
来人正是几天不见的金仕,哪里还有初次见面公子哥儿的模样,整个人苍老了好几岁。
在看到金仕的这个瞬间,宫漓歌就明白了。
夏盟要得不是钱,而是一个诱惑她上钩的鱼饵。
“金少爷。”宫漓歌面上不动声色,手指已经探到了手机,指纹解锁,她必须马上告诉容宴。
手腕被人大力钳制住,手机被扔到了地上。
“想通知别人?宫小姐,你很不乖呢。”
宫漓歌没想到夏盟竟然会和金家的人在一起。
夏盟立马站了起来,“我,我可以走了吧?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
金仕那双阴鸷的双眼落在夏盟身上,虽然他对夏盟恨之入骨,不过现在夏盟不能动!那样会打草惊蛇。
“今晚的事情要是敢泄露半个字……”
“不会的不会的,我保证守口如瓶。”
“滚!”
夏盟滚得很快,连头都没有回,宫漓歌在心里将他骂了一万遍。
这个小兔崽子。
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金仕既然抓了她,事情未必会那么糟糕。
一定是容宴对金家的打击,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只要有缺口,她就有机会。
“金少爷,我想和你谈谈。”在金仕开口前,宫漓歌主动抛出橄榄枝。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