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
A市最出名的俱乐部,没有之一。
宫漓歌和容宴相处以来,容宴是一个很安静的人,即便是处理公事他也是寥寥几语,更不会来这种会所应酬。
要不是容小五撺掇,他压根就不会来,今天特殊,他算是给了容小五这个面子。
一路上容小五便叽里呱啦的在副驾驶没有停过,容宴一概充耳不闻,半天也没发出一点声响。
“我说哥,你耳朵也聋了么?我在跟你说话。”容小五转头看向那靠窗而坐的男人。
不管什么时候都像是一具没有温度的雕像,冷得不似真人。
后座无灯,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坚毅的下颌弧度。
容小五叹了口气觉得没趣,双手懒懒的枕在脑后,“小嫂子,和我哥在一起你真的不觉得没劲吗?你看,我说一百句他都不会回一句的。”
容宴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得拢起,劲瘦的骨节处泛白,他虽身形未动,眼尾余光落在宫漓歌身上。
他的性格和正常男人相比糟糕透了,容小五问的话也是他心里想的,小姑娘会讨厌他的枯燥无味吗?
“不会啊。”宫漓歌很快回答,“先生觉得无聊么?”
“不。”
“瞧,我和先生说话,尽管他的话少,但都是会回应的,和先生在一起安全又踏实,怎么会无聊呢?”
一开始她确实有些局促,总觉得容宴身份高贵,脾气又古怪,她行走坐行也都小心谨慎,生怕会让他生气。
时间一长她也渐渐摸透了容宴对她的心思,至少在她面前,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温柔。
反而他的眼睛看不见,她在他身边更轻松,可以不顾及形象,自由自在的做自己喜欢的事,一回头,他就在,这种感觉多好。
容小五并不知道她上辈子受过怎样的伤害,这一世难得抓住的平静生活,宫漓歌内心是很不稳定的,总是患得患失。
容宴的出现刚好弥补了她那颗害怕失去一切的心,每次他都会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她没有说过,容宴于她,是安全的避风港。
宫漓歌话语真挚,容小五显然不信,凑着脑袋过来:“小嫂子,你要是被我哥威胁说的这些话你就眨眨眼。”
宫漓歌扬唇一笑,伸手在他额头弹了一下,“小混蛋,别想挑拨离间,我和你哥在一起,很开心,打心眼的开心。”
缩紧的指骨松开,拽回宫漓歌的手,“别碰,会变傻的。”
“草!你们又强行塞狗粮,这日子没法过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