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没说错,一点都没错。
本来宫漓歌是打算送齐老爷字茶具的,那天被齐霜打乱了节奏,也正好提醒了她,齐家不会善罢甘休,今天的宴会她们肯定会想法设法动自己。
宫漓歌想到上一辈子赵月送的《追鱼图》,她在收拾父亲给她留的那些遗产中,恰好就见过这一幅。
世间只有一副《追鱼图》,她不认为她爸这种传说级的人物会给她留一副赝品,宫漓歌今天所携带的贺礼正好就是这幅画。
如果齐家给她难堪,那她就亮出这幅图,让齐家更加难堪。
万万没想到这一来齐霜就自己作了一个大死,为了给她填补亏空,赵月只得拿出这幅图。
这件事宫漓歌连容宴都没说,当然不是故意隐瞒,只是在容宴身边,她很少会提及自己的过去以及那些无关人员,就像容宴也从未主动提过他的眼睛为什么会瞎,他的腿又为什么会断一样。
景旌戟知道也源自于多年前的拍卖会,宫漓歌突然有些羡慕,“你见到我爸了?”
“算吧。”
宫漓歌羡慕那些亲眼见过宫斐的人,不像自己,所有对他的了解都是通过别人的口述和文字信息。
“我爸是不是很帅?像别人说得那样帅?”
景旌戟笑了笑,“那当然了,你爸当年可是A市的风云人物,帅是肯定帅的,早几年我妈那还留着你爸的小照片,前几年被我爸给翻出来了,差点没把我爸给气死。
那次我是和爸一块去的拍卖会,我爸想给我家老爷子把这幅画拍回去做礼物,谁知道半途杀出个陈咬金,我爸和他将价格都拉到了五千万,十九年前的五千万你感受一下,和现在可不是一个级别的。
本来我爸就已经很豪了,没想到还有一个更豪横的人,他仔细一打听居然是斐叔,用我爸的话说,遇到这条疯狗……”
宫漓歌的眼睛瞪了过来,景旌戟活生生改了口:“咳,遇到这条疯狼,我爸也只得松了口,我爸说斐叔身上有股子疯劲,遇到猎物绝不撒手的疯,那幅画被你爸拍走,我有些好奇这个搅得A市风云变幻,让无数男人警惕自己老婆,生怕被梦中情人给勾走的男人是什么样子?我就去偷偷的看了一眼。”
景旌戟讲得活灵活现,宫漓歌也入了迷,仿佛跟着他回到了十九年前,“什么样?”
“我扒开门缝,就听到里面传来爽朗的男声,他说——”
“说什么?你快说。”
“阿邪就爱这些老头子才喜欢的古董,我们的宝贝小公主肯定也喜欢,我就囤着给我家小公主当嫁妆好了。”
听完这句话,宫漓歌的眼泪没止住,瞬间滑落下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