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勇气去反驳,因为反驳就是要加钱的,可不反驳那就默认了景旌戟的话,自打嘴巴,他的真情显得十分可笑。
齐烨心虚朝着宫漓歌的方向看去,宫漓歌既没有看他也没有看景旌戟,目光落在虚空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宫漓歌只是在想还好自己和齐烨分手了,这样难堪的男人自己当年究竟是瞎了哪只眼为他要死要活?
爱情就像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你在里面的时候除了眼前的路,其它的一概看不清。
等到你抽身而退,以旁观者的视线再来看这一局,你才会明白最难解的不是局,而是你自己。
如今她一身轻松,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齐烨也只是齐烨罢了。
他的狼狈,他的不知所措都落入她的眼底,她倒想要看看齐烨会怎么回答?
景旌戟等了片刻,见支吾的齐烨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他补充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们早就分手这件事,说什么你的女人?这个假设本身就不成立的。”
齐烨:“……”
他见过很多说话不好听的人,景旌戟岂止是说话不好听,简直就是扎人,扎得他千疮百孔,将最狼狈的一面暴露人前,又再次提醒了他一句分手这个事实。
赵月的脸上也十分难堪,无奈对方的身份,她还得赔笑,“景少,这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漓歌毕竟还年轻,一时冲动说出口的话也不能当真,这离婚了还能复婚,别说是年轻人分手,分分合合的也很正常。”
这本是给齐烨递台阶台阶的话,很快她就会发现景旌戟生生将台阶全给拆了。
景旌戟看向宫漓歌,“难不成你还喜欢这个花心劈腿白莲花,事后又趾高气扬的求复合,复合未遂还整天将你爱他挂在嘴边的渣男?”
这人嘴是真毒!
被提及的白莲花本人:我可以骂脏话吗?
夏浅语今天已经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没想到又一次被拉出来鞭尸,那些本该藏于黑暗的肮脏面再一次被景旌戟给拉到太阳下曝光。
“我不是收破烂的。”宫漓歌强忍着嘴角的笑意,毕竟人多,于是她这要笑不笑,嘴角跟抽筋似的表情让景旌戟十分嫌弃。
“小漓儿,想笑就笑好了,憋久了容易面瘫。”景旌戟一本正经。
被誉为收破烂的本人,齐烨已经要气炸了,“你,你们是什么关系?”
景旌戟狐狸眼里亮晶晶,嘴角扬起极大的弧度,眸光暧昧的看向宫漓歌:“小漓儿,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