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觉得里面有些不对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老爷子的眼神总像是欲言又止,他好几次想要和自己聊聊都被人打断。
宫漓歌为人简单,对她好的她自然投桃报李,以至于上辈子她被锉磨成那个样子还始终念着夏家夫妻对她的养育之恩。
景旌戟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带着些戒备,“难不成你还打算当他齐家的媳妇?老谭可不是随便就能借的。”
容宴却是不问原因:“好。”
宫漓歌诚恳道:“谢谢先生。”
她轻轻握着容宴的手,“先生的好我都知道,我的好会慢慢让先生知道。”
有些东西她不需要向别人解释,只要容宴知道就足够,她本就是一个做多于说的人。
“你我之间无需言谢,要什么人,要做什么,你说一句就可。”
容漓歌笑得异常灿烂:“嗯,先生还有客人,那我就不打扰先生了,先生、景大少爷慢聊。”
待到宫漓歌出门,景旌戟确定她走远才开口:“妖孽啊,此女一定是个妖孽,瞧你这眼睛还没有恢复就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你要是眼睛没瞎,啧,就她刚刚那笑容,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估计你也得去给她摘。”
容宴却仿佛不在服务区,答非所问:“你想摘吗?”
景旌戟脑袋转了几个弯才反应过来,“我自己就是个妖孽,我还要去看别人?”
“最好不要。”容宴阴恻恻的威胁道,显然景旌戟回答想摘,他非得要亲手摘了景旌戟的脑袋不可。
景旌戟终于品出了容宴的属性,颤抖的手指指着他,“你的隐藏属性该不会是……宠妻狂魔?”
容宴将手指竖在唇上,“嘘,别让她听见,她还小,别吓着她了。”
景旌戟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你这样,我觉得好恶心,啊,这恋爱的酸臭味啊!”
容宴没有理会他的嚎叫,声音冷淡:“这次齐老爷子大寿你也去。”
景旌戟尝了一块曲奇饼干,“齐家这种小门小户你看看哪个四大家族的人会去?掉价儿,小爷才不要去,你家西厨换了?这小点心做得挺不错。”
“萧燃,把他丢出去。”容宴面无表情道。
萧燃抢走他手里的曲奇,“景大少,请吧。”
“好了好了,我去就是了,不就是给你那娇妻保驾护航,我这保镖费可不低。”
“我已经付过报酬。”
“什么时候?你别欺负我不记事,关于钱我记性好着呢。”
“你吃的曲奇。”
景旌戟无语:“什么时候你也这么抠了,难不成是为了追她把积蓄都花光了?行吧,这曲奇挺对我胃口,我要一百盒,就要这厨子做的。”
“成交,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回来我拔掉你所有的毛。”
“有异性没人性。”景旌戟嘟囔着离开。
容宴冷淡的吩咐:“让厨房给他做一百盒曲奇。”
“可那是漓歌小姐做……”萧燃这才反应过来,“是,我这就吩咐厨房准备。”
他家先生还是一无既往的腹黑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