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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不能让她发现了。
这样就好。
容宴晃神间宫漓歌又喝了不少酒,“不许再喝。”
“就一口,最后一小口。”又娇又软的声音实在磨人。
少女脚下一滑落入他的怀中,攀附在他胸口,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她粉唇呼出淡淡的酒气。
容宴瞎了很久,对他来说看不见反倒是一片净土,于他而言,人生本就是黑暗。
偏偏这刻他心里想的却是能看一看她,该多好。
萧燃说她很漂亮,穿红裙最是好看。
那是当然,当年那粉雕玉琢的小姑娘长大了,又能差到哪里去?
容宴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抚上她的脸,因为酒意,入手的肌肤有些烫。
宫漓歌的酒意瞬间没了大半,男人的触碰让她不习惯,哪怕她已经成年,哪怕他是她认定的男人。
粗粝的指腹划过她的眉,她的眼,最后落在她小巧的下巴上。
这样近的距离,她看到男人的唇线很漂亮,适合接吻的唇。
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就冒出这样一句话。
宫漓歌紧张得咽了咽唾沫,该不会是因为自己说了那一句以身相许,他当真了?
她伸出双手抵在男人胸口,“先生,我……”
“嗯?”他的嗓音醇厚,很好听,尤其是在夜里,更像是一只噬魂的妖。
“我我我们还没有领证。”宫漓歌觉得自己这会儿脸一定红透了!她这个借口也太烂了吧。
容宴这才反应过来她以为自己是想对她做什么,话说回来,他是男人,她是他倾慕已久的女人,他不想做点什么是假的。
不过——不是现在。
她还太小了些,他也不想现在就吓坏了她。
耳畔传来男人的轻笑声,宫漓歌更是羞得满脸通红,想着容宴不过就只比她大几岁,从心理年龄来算,她不比他小,谁怕谁。
于是她鼓足勇气道:“我已经答应了先生,先生若是想……我,我也可以!我成年了。”
上辈子加这辈子,好歹她也四十几岁的空巢老人了。
容宴一点点朝着她靠近,蒙眼的黑色缎带飞舞到她手上,有些痒痒的。
他俯身在她耳边,呼吸铺洒在肌肤。
宫漓歌又羞又紧张,脸滚烫得犹如天上红霞。
“丫头,我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轰隆隆!
宫漓歌羞得差点一头从房顶栽下去,这也太尴尬了!
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原来人家只是想用手指描绘她脸部的轮廓。
宫漓歌眨巴着大眼睛,“先生,我说我喝醉了你信吗?”
这么蹩脚的借口……
那冷漠至极的男人嘴角扬起一笑,“你说的,我就信。”
宫漓歌想,如果他的眼睛能看见,此刻怕是比天上繁星还要灿烂璀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