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肺腑地感觉到了喜悦。撇过头去看了眼钱青付。
“大伯看来终于开窍了嘛。”
钱在野没大没小地又是一巴掌拍在钱青付脑袋之上。
“嘿,你小子!”
那掌劲不大,但那大伯两个字却真真切切让钱青付心头稍稍泛起了些许酸楚。
他年轻时候因为妒忌这侄儿而耍的那些小把戏,看似得到了自己所想要的,可到头来也依旧是一场空,还背负了这么些年的不安,这么些年的愧疚。
在这声大伯之中,钱青付好像觉得自己失去了自己曾经追求的一切,但心里没感觉到有任何难受,相反感到了无限的轻松,感到了这大半辈子未曾有过的喜悦。
这个白须白发的老者,又再一次挺起了他那年迈的身子,如果有其他人在旁,一定能发现这平日里让人看到都会连忙退避的严肃老者,现在给了一种强烈的亲和之感。
因为钱青付在失去一切之时,又好像有其他的,他曾经不屑的,早就已经抛弃了的一件“事物”,又回来了。钱青付懵懵懂懂着,觉得自己这一天以后不再是自己了,好像被钱在野下了某中秘法一般。
这也确实如钱青付猜想的大差不差,这种秘法呀,有和很朴实无华的名字。
“亲情”
“春闺,春闺,快来快来,有件大事!”
“咋的啦?慌慌张张的。”
北方小镇的不起眼客栈内,堂堂辽国太子的欧阳文钦刚刚看完欧阳雄让暗子送来的文书。脸色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一刻也不敢怠慢地要和春闺说道说道。
“北邙,北邙王庭那边这些日子打算派使节来大梁,前往云上学宫了。”
欧阳文钦把书信递到春闺面前,而春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意味着什么,因为之前女帝在位之时,北邙也会时常牌使节前来。
春闺满脸疑惑地接过,仔细看向那白底黑字的书信,但当他看到前来使节的名字之时,眼里充满不可置信,抬头看向欧阳文钦。
“纳兰慈!?”
春闺小嘴微微张大,指着那纸张上的名字。
欧阳文钦当初看到来访之人名字之时也是
和春闺一样的反应,只是他下巴当时都快掉到地上了。
“嗯!那位北邙王庭的太子。”
此刻文钦已经回复了些许平静,轻轻走到窗户旁边,将那半掩的窗子重新合上,即使这里不可能存在谍子。
“他们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呢?为了这云上学宫的秋考?”
春闺能想到的便只有这一件事情了,看这欧阳文钦,而后者只是微微摇头,示意着他也不知道是何缘由。
“派使节来我能理解,但这纳兰慈亲自过来。。。。。。”春闺说话声音都小了几分,“纳兰鸿就不怕他这最疼爱的儿子就这样被留在大梁嘛?”
但当此话说出口后,春闺便发觉好像哪里有问题。而眼前的欧阳文钦此刻也早就窥探了个七七八八出来。
“纳兰鸿真的不怕,相反呀~他可能更希望纳兰慈被当人质留下。”
“这件事情,国师和首辅他们知道嘛?”
春闺陷入深深思考之中,这纳兰鸿玩的一手好阳谋啊。
“明阳叔他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在野叔今天去钱家了,现在还没回来~”
边说,欧阳文钦的眉头开始有些皱起来了。虽然他心理清楚得很,国师他肯定不会有什么事情,可按钱在野的性子应该也不会弄到这么晚才是。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钱在野正悠闲无比地喝着上好的龙井,双脚高高架在紫檀木制的书几之上。时不时发出嘶哈一声来表达这茶水之好。
“咋了?见到我来不高兴了呀,怎么一副苦瓜脸,我还有得活呢!这么早就伤春悲秋起来了?”
“你自己看吧,看完你再有这好脸色我倒是佩服你。”
“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