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其中,而后者却是那样云淡风轻。
“国师今日,究竟是为何而来!”
钱青付喘着粗气,但他清晰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威压少了几分,便明白自己这位曾经的侄儿,不是真想要自己的命。
“呵!近日来了兴致,甚是想念家主,前来拜访!探望!”
钱在野此刻心里算不上有如何喜悦,但看着眼前这位将自己逼出钱家的始作俑者之一,如此狼狈地在自己面前,说没有心情差那必定是假的。
“老朽近来还算得上不错,有劳国师担忧了!”钱青付此刻吐字都十分费力,但已经让自己刚才弯曲下去的身子挺直起来,没起来一分,那股子压力便会增加少许,直到完全变得挺拔之时,钱青付已经是用上了自己全部的内力在死命扛着了。
钱在野看在眼里,可丝毫没有半点想绕过他。语气中透露淡淡杀意问道。
“家主,这么多年了,钱家似乎还欠我一个解释和道歉吧。”
骤然间整座宅邸内狂风更加肆虐起来,许多屋顶瓦块被掀起,几棵不算粗大的树木被折断或者连根拔起。
而此刻就在钱家府邸的这般场景在整个金陵城都尽收眼底,络绎不绝的官员此刻已经到达了宅邸外。而就连刚出皇宫的赵树,赵凯已经杜牧之三人,远远地便看到那一通天龙卷席卷在那。
杜牧之和赵凯两位天境看到此情此景才深深感慨到圣人与天境的偌大差别,举手投足间便可引起天地异象。一怒则足以灭国。而赵树忍不住得咽了咽口水,没有多言语从车箱里下来,直接翻身上马。三人快马扬鞭,因为他们害怕一旦自己去慢一点,那整个金陵城可能都会完蛋。
而钱青付此刻,内脏感觉到了更加强烈的动荡,几乎要半跪下去。可最后他强撑住了。
嘴里此刻已经开始冒出鲜血。耳边能传来家中佣人,女眷的哭喊之声。此刻这位家主心中忌惮无比强烈。开始捉摸不透了,他感觉得出当年那件事情今日必须有个了解。
“国师!”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钱青付声嘶力竭地喊出声来。“当年之事,老朽一人之过,如今钱家上下之人皆是无辜的!还请让老朽一人承担!”
而此刻在小院子之外已经站满了人,但实力皆只是在玄境而已,他们看到钱家支柱之一的家主钱青付此刻口含鲜血,但依旧强撑着背对着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无比动容,听到刚
才那番言语,每个人都心中泛起一个念头。
“该来的终归要来的。”
虽然看不见院子内那圣人国师的样貌,但那股凌然的境界压制确是实打实在每个人心头之上的。
“家主!”
人群中开始有人担忧起眼前这位老人起来,既然盘符了钱家这课参天大树那如果他一旦倒了,他们这些客卿必定也不会有好结果。
“求国师息怒啊!”
第一个客卿缓缓跪下。
“国师息怒啊!”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院外所有人皆齐齐跪下。
这声音响亮,划过那猛烈的龙卷,传入钱在野耳中。
却并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眼里充满唏嘘。
“你一人打算如何承担?一命换一命?”钱在野波澜不惊,俯视那胡须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老人,继续缓缓开口。“我母亲的命,好像还不足以比得上家主的命吧。”
这话传入门外每个人的耳中,更是传入府邸之外,满朝文武百官的耳中。
绝大多数人都感觉这是钱在野在故意嘲讽钱青付,包括姗姗来迟的赵树和赵凯两人。两人听到这话后甚至还有些欣喜。因为这钱青付一死,那整个钱家即使还有钱青扬这位天境强者坐镇,可权势必定会被大大打压,那这贺国才是真正意义上是由他赵树说了算了!
可只有两人听出了这话中的真正意思。
杜牧之自然听得出来,钱在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