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筑基,十个炼气,就那么无声无息,被人处置了。
什么样的筑基修士,能有那么大本事?
几大观主偷偷互瞄,把头低得更狠了。
唐清摆摆手,让他们出去。
“师父……”
唐清再次摆手,“只能是那个在西祥殿,把唐发杀了的人。他偷了唐发的阵牌,进到擎天楼……。周鼎你说,道门这边,有什么人,是与我家有仇,又是天资纵横之辈?”
这个真不好划,周鼎还是抹汗。
“叶晨阳和谷令则剔除,你去查,最近还有哪些宗门的核心弟子,出现在洒水国周围,一个一个地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这般把我唐清的脸,把月蚀门的脸往死里打。”
“是!”
发下命令,所有人退去,唐清把目光放在大香炉上,那下面的底角,有一个小豁口,应该是重力击的。
若是结丹修士,不可能只留这么小的痕迹!
只可恨那人在临走之前,用净尘术,把擎天楼都弄干净了。
连个尸首都没给他们留,若不然,总有蛛丝马迹。
最可恨是唐发,那个蠢才,死在女人肚皮上,连一丝反抗之力都没有的,就被人用小小的锐剑术给收了小命。
唐清强自按下怒气,再次把目光放到大厅的上方,那一处漆面被灼得变形。
一定是连神魂都灭了,道门修士中,哪个这般行事无忌?
或者他一开始就弄错方向了,根本就是他们魔门的人,在不愤他得洒水国。
……
卢悦在自己家呆了三天,缅怀够了,再次把自己扮成普通人样,一路出城往谷家的坟山来。
那个大土包里,埋着她的二十七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
谷正蕃看着她摆出二十七个小香炉,每个香炉前,各放三碟祭品。
卢悦给每个香炉插好三柱香后,往外面掏人头,“看到了吗?我帮你们报仇了,有什么怨,有什么恨,就都散了吧!好好准备下一辈子,投抬是门技术活,这次把眼睛睁大点,看清楚了,不要就那么闭着眼,随随便便地转世。”
“……找个好爹,好娘,不要再投胎当修士了。”
上一辈子,谷令则没帮他们任何一个,他们都比谷正蕃死得早。
这一辈子她逃了,他们却跟她上辈子一般,早早被谷正蕃弃下,这样活一辈子,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平平凡凡。
修仙界可比俗世死得人多多了。
谷正蕃没想到卢悦会这么跟他们说话,什么叫好爹?什么叫好娘?什么叫不要再当修士了?
凡人七十古来稀,短短的几十年有什么?
他就算再不好,也让他们过了少爷小姐的生活了,当年的洒水国,哪怕皇子(除了早早被验出灵根的叶晨阳),都没他家的待遇好。
谷正蕃就不明白,卢悦哪来那么多怨气,恨他,恨她娘!
可明明恨梅若娴,为何还会为了她,撤下对谷家砸下的花红?
唯有……对自己……
那天她看着自己的血脉从身上流出,那般高兴……
他正要出来,抓住卢悦逼问,远处一道极快的遁光,就冲到面前。
“冯师兄,唐师弟……!”
地上摆得人头,让周鼎目眦欲裂,“你是……何人?”
“你说呢?”
卢悦反问,结丹初期,今日之事,看样子是真不能善了了。好在看到遁光后,她没逃!跟结丹修士比脚力,那是找死。
早知道……早知道有人过来,她也会来祭拜一番,毕竟这些人的死,与她有那么一点关系。
“你是谷家人?”
周鼎望望这个坟场,好些墓碑上,还有当年谷家的标记。
卢悦摇头,“我不姓谷。”
“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是怎么潜入擎天楼,杀了我冯师兄他们的?”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