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外奔波了一下午的伍长林回到家里了,厨房锅里热着饭菜,是伍老太忍着身上的疼痛做的,和伍行涛祖孙俩都没有提前吃饭,等他回来才端菜到堂屋开吃。
伍行涛早忍不住了,人一坐下就问:“爸,见到妈妈了没?有没有问到什么?”
“没有。”
伍长林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见到人,端着水灌了一大碗,将满肚子的怨气压了下去,双眼死盯着他:“行涛,你跟我说实话,你妈有没有跟你说过点什么?”
伍行涛知道他在问什么,这下也不敢隐瞒了,“她有跟我说过一点,但没告诉我具体是什么事。”
“她说
过什么?”伍家母子俩齐齐追问。
“妈妈说她绝对没有给爸爸戴绿帽子,不过确实做了一件事,跟伍行野有关,她是为了我们全家好。我当时也追问过她,但她不告诉我,说不让我不知道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还说,伍行野只是有猜测,手里绝对没有证据,就算他哪天查到了证据,妈妈也有保护我们的护身符。”
伍老太相信孙子没说谎,气得拍桌:“这混账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伍长林下午思考了很久,脑子里有了个猜想,端着茶碗又喝了一口白开水,用很轻的声音跟他们说着心中猜想:“有可能是伍行野不是我们的儿子
。”
伍老太也想过这事,揪着他问:“这狼崽子不是伍家的种,那到底是谁家的种?桂芬为什么要将他带到家里来养?”
还没等他说话,伍行涛突然道:“会不会是韩安霖表亲家的孩子?妈妈将他偷了过来抚养长大,想用他去威胁对方要好处?”
他这话一出,伍老太和伍长林互相对视着,一时都没开口了。
堂屋里安静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伍老太脑子里在想什么,此时激动兴奋得很,连连催促着:“长林,你一定要想法子将桂芬救出来,一定要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抢在伍行野这狼崽子回去之前将事情办妥,这样也不枉
费我们家将他拉扯大。”
伍长林明白她的意思,心里也有同样的想法,只是苦恼着:“妈,我们不知道韩安霖表亲家在哪里啊?”
“野坪县。”
伍老太一口肯定,双眼放光:“桂芬一定是在野坪县就将这狼崽子偷来了,刚出生的孩子见天的变化,你们父子俩都是大老粗,当时没留意也很正常。”
说到这事,伍长林也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妈,当时桂芬确实生了个儿子,若伍行野不是我们的儿子,那我真正的儿子去哪里了?”
“这只能去问李桂芬了。”
伍老太刚都忘了这事,现在仔细一想,脑子里又冒了个
猜测来:“当时野坪县的环境很差,很多刚出生的孩子夭折。她生完孩子后,你们都忙着上班做事,我也有事回来了,没有人照顾他们母子俩,说不定那孩子没了也不一定。”
“所以,奶奶你猜测我亲哥早没了,妈妈怕你们责骂,偷了个孩子回来顶替。”伍行涛顺着她的话猜测着。
“除了这样,我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伍老太认定自己猜得对,还分析着:“她自始至终知道这狼崽子不是她的儿子,所以一直不待见他。估计是怕事情败露,以防万一,这才早早将人送去当兵,若是一个不慎死在战场上,她的秘密就彻底无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