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彭杰这个话痨在,回去的路上不再沉默无言,大部分时间是他在说,盛染偶尔接一句话,不知不觉间回到了临水村。
“扫...盛染。”
刚到牛棚附近,薛红尖锐的声音又穿透耳膜了。
她一见到盛染就火气上涌,几乎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总是本能的想骂她“扫把星”,可想到昨天那顿打,到嘴的称呼变成了她的名字。
盛染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继续往前走,也无视跟在她旁边的薛家人。
伍行野推着轮椅出来,见盛染跟一个面容有点熟悉的年轻男人同路回来,眸光微动,主
动开口:“染染,你大伯母带着薛家人前来给你赔礼道歉。”
“我没有大伯母。”盛染一句话回答他。
伍行野微微尴尬,立即改口:“是何家婶子。”
彭杰见有热闹看,自来熟的跟过来,喊了一声薛红,对伍行野倒是露出笑容,主动喊着:“野哥,好久不见了。”
随着他靠近,伍行野此时也想起他来了,面带笑容:“原来是彭杰,你这变化挺大啊。”
“你也变化挺大的。”
彭杰主动朝他伸手,两人握了握后,笑着道:“这去当了兵就是不一样,这一身气势很骇人啊。”
“玩笑了。”伍行野笑容依旧,回头看向已经进院子的盛染,不着痕迹问:“刚刚在路上碰到染染吗?”
“在县城早餐店碰到她的,跟她聊了聊,同路回来的。”
伍行野闻言笑了笑,他这两天跟盛染相处,很清楚她性格有多冷,话有多少,想来他们回来的路上,应该是彭杰这话痨在一路说,她应该只偶尔蹦两个字吧。
彭杰见薛红领着薛家人怒气冲冲的跟进去了,低声问他:“野哥,这又发生什么事了?何家这位奇葩婶子怎么会主动来赔礼道歉?”
“昨天薛贵...”
在
他们说话时,薛红和娘家嫂子田菊已上前去围堵盛染了,田菊脾气比薛红还冲,一开口就颐指气使:“盛染,你现在立即去撤销对我男人的指控,他人安然无恙回来了,昨天的事就一笔勾销,我们再也不来找你的麻烦。”
盛染将篓子放到厨房里,直接拧上案板上的菜刀,还没有任何动作,薛红就像见了鬼般拉着女儿何秀芳后退,也在大声喊着:“快走,快走,她是个神经病,她真会杀人的。”
见前面一开口就干上了,彭杰立即推着轮椅冲进来,见盛染握着刀从屋里出来,忙劝说:“盛染,别动手,万事好
说,若伤着人了,你有理也变无理了。”
盛染送了个白眼给他,拿着刀去对面磨刀了。
彭杰:“...她刚是什么眼神?”
伍行野抿唇憋笑,好心解释:“鄙视你的眼神。”
彭杰觉得他说的好像很对,再看盛染坐在小板凳上,开始磨刀霍霍,面皮抽了抽:“她该不会是要将刀磨锋利,再对她们动手吧。”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薛红和田菊等人全听到了,被她收拾过好几回的薛红母女俩如同见到了瘟神般连连后退,田菊和她的儿女们也不敢靠近,一脸警惕的望着全身溢着冷气的盛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