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遇荌的肚子有点疼。
按照以前的规律,月事的第一天,是没什么感觉的。
最难受的是第二天与第三天。
今天肚子疼,估计是受伤了,体制变差。
出血并不多,季遇荌坐在马桶上,重新更换了一片用品后,她并没有着急回到餐房。
而是久久坐在马桶上。
她很害怕太快回去,他们仍然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所以,打算等那边聊天翻篇之后,她再回去。
大概在卫生间里待了二十分钟,季遇荌这才起身回餐房。
只是,她推门进去的时候,敏锐察觉到现场的气氛不对。
尽管没有人说话。
但是,死一
般的寂静,让她心里莫名发憷。
季遇荌皱起眉头,下意识把目光投向裴御城,她本想开口询问怎么了。
晏策却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不仅动作大,而且特别粗鲁。
他脸色黑沉地说:“我们换个局,要不然去楼下的棋牌室打牌?!”
说着,他看都没看叶婉清一眼,直接就出去了。
叶婉清却僵坐在椅子上。
季遇荌虽然有些懵,但是却看出来了:叶婉清与晏策吵架了。
裴御城的脸色,也有点不好。
季遇荌在他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时候,用口型问道:“他们怎么了?!”
裴御城只是抿了下唇,然后用眼神示意
了下她。
季遇荌明白他的那个眼神,所以,留在了餐房里。
所有人都走了以后,现场只剩她与叶婉清。
季遇荌并不好问得太直接,所以想要旁敲侧击。
叶婉清却说:“这就是婚姻。男人都是一个德行。没得到之前,心肝宝贝一样,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得到以后,不仅恶言相向,还看一眼都辣眼睛。”
季遇荌瞧见叶婉清的眼底,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吓坏了:“婉清,你别哭呀。”
“我会哭?!”叶婉清冷笑,“晏策配不上我的眼泪。”
“……”季遇荌。
……
季遇荌本来想多陪陪叶婉清。
但是叶
婉清说她累了,要回房间陪着晏墨睡觉,然后叶婉清唤来仆人送季遇荌去了楼下的棋牌室。
季遇荌在原地站了站,最后还是跟着仆人下楼了。
楼下的棋牌室很大。
然而,季遇荌还没进去,只是站在门口,推开门的刹那,刺鼻的烟草味儿,犹如滚滚而来的海啸,铺天盖地涌来。
季遇荌不仅被呛得连连咳嗽。
而且眼泪都出来了。
她难受地站在那里,本能捂住口鼻。
眯缝着眼睛往里面看了好一会儿,才能勉勉强强看清里面的环境。
这群男人抽烟,是比赛谁更不要命,还是怎样?!
连换风系统都驱散不了烟雾。
季遇荌的眼睛被熏得难受极了。
进去之后,发现他们每个人手里一支烟。
裴御城的左手,也夹着一支。
季遇荌的目光落在他指尖的香烟上,欲言又止。
不过,碍于在场都是男士,季遇荌终究什么话都没说。
他们在玩麻将。
帝都的麻将,可是Z国麻将的发源地。
玩法,很繁琐。
但是带感。
季遇荌搬来凳子在裴御城身旁坐下。
裴御城听见她咳嗽了好几声,扭头看过去的时候,她眼睛还湿漉漉的。
于是,裴御城倾身按灭指尖香烟的同时,他声音低哑说道:“这里烟味儿重,你上楼去陪叶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