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这个毁容的男仆,竟然是隐姓埋名潜藏在镇北侯府的前康王?
这前康王妃可是不日就要嫁给镇北侯府,给镇北侯做续弦的,那他潜伏在镇北侯府的用意……可就叫人要多想了。
方元申见势不对,慌忙蹲下身,对吓懵了的弯弯招招手。
弯弯挣扎着落地,快步冲进了方元申怀里。
他慌忙带着弯弯去找镇北侯府的管家。
前厅里,就只剩下柳袅娜和化名为阿悔的顾九琤两人。
柳袅娜扇完那一巴掌,便不欲再看到这个人,转身便走,她要去定王府,要去告知定王和秦姑娘皇后薨逝了的这个噩耗。
顾九琤看着她避他如蛇蝎的模样,心像是被撕裂了那般的疼,但见她匆匆朝外走,又想起来他方才听到皇后薨逝的消息,不由心中慌
乱,忙大步的追了上去。
“袅娜,袅娜……”
顾九琤不敢高声喊破她的真实身份,只敢小声的叫她,语带急切。
柳袅娜心头盛着满腔怒火,并不理他,快步走到侯府门口,上了停在侯府门口的马车,冷声道,“去定王府。”
随着她话音落下,马车夫才要甩鞭,顾九琤见势,慌忙一下子蹿上了马车,吓了马车夫一跳。
柳袅娜冷冷的看着蹿上马车的顾九琤,脸上的温婉不在,只余冰冷,“滚下去!”
顾九琤面上闪过恳求,“袅娜……”
“你忘了你向秦姑娘发过誓,若再纠缠于我,便不得好死吗!”
柳袅娜想到他当日为救柳娉婷立下的誓言,淡淡道,“你若是想活的好好的,便滚下车!”
顾九琤被绞的生疼的心因她这句话怔楞了
下,只觉得那道被敲开的裂缝也因这句貌似关心之语而融合了些,他双眼灼亮,哑声道,“袅娜,你……你是在关心我吗?”
柳袅娜皱了皱眉,“我只是想你离我远远的!”
“我下个月便要嫁给侯爷了,马上就要是弯弯的娘亲,若是叫人知道你的身份,你让世人怎么看我,怎么看侯爷?”
顾九琤脸色愈加黯然,他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能说出口。
但想及皇后,他仓皇抬头,“我……我听到母后出事了,我,我也想去定王府,袅娜,求你,这是最后一次,母后的事一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离你离的远远的,再也不打扰你的生活……”
“小姐?”
车夫搞不明白情况,也听不大见里头两人的争执,在马车外头迟疑的问道。
柳袅娜
避开顾九琤的视线,沉默了瞬,才沉声道,“我没事,不用管他,去定王府。”
“是,驾……”
马车夫马鞭一扬,朝着定王府驶去。
而跟在方元申身后的人在跟到镇北侯府后便跟不进去了,镇北侯到底是武将,里头把守的侍卫也都是刀口舔过血的,他们不敢造次,只偷摸在附近盯梢,发现方元申进去镇北侯府后,许久都没出来,等再次出来后,已是一个时辰后了,几人对视一眼,又悄然跟了上去,这次跟到了方府。
之后他便再没出过府。
几人立刻回贤王府禀告。
贤王听的皱眉,“他和镇北侯素来没有往来,去那做什么?难道是去为镇北侯府的小姐请平安脉吗?”
他百思不得其解,随口问道,“那镇北侯府可有陌生人出入?”
“没有,只有镇北侯未过门的妻子进了镇北侯府,又匆匆离开,奴才瞧着那方向,像是定王府的方向。”
随着定王府三个字落下,贤王的脸色微变。
想到方元申每次说起定王夫妇便支支吾吾的样子,他是个疑心很重的人,哪怕没有证据证明是方元申听到了那些话,哪怕他并不能百分之百确认方元申背叛了他,但此时此刻,他已经容不下去方元申了。
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