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垂放在秦艽的衣襟处,随着她的呼吸,她的胸脯微微起伏着,旋即,男人的指尖挑开她衣襟的结带处……
轻薄的亵衣散开些许,露出大片莹润的肌肤和白色的肚兜一角。
——并没有他要找的东西。
男人眼中很快闪过一丝失望,他俯下身,手指笨拙又小心的拉起松散的亵衣想帮她打好结,指腹不小心碰触到温润细腻的肌肤,叫他怔了一怔,呼吸一下重了。
“嗖”的一声。
在他屏息粗喘了一下的那个瞬间,被月光笼罩着的屋子里突然响起一个几不可闻的动静,一点绿芒突突朝着他的眼睛蹿来。
男人脸色微变,才要抬手挥挡,却发现手已经动不了了。
一双温热的手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死死卡着他的脉门。
他并不是不能挣脱,但一旦动手,恐怕会伤到秦艽,他忍了忍,一动不动的任她桎梏,哪怕细藤已经蹿到他的眼眸,几乎要窜进他的瞳孔里。
男人瞳孔猛的缩了缩,却还是躲也未躲。
细藤就那么停在他眼前,耀武扬威的在他眼前绕了好几圈。
秦艽冷冷看着,眼中慢慢泛起讽意,她扣着他的脉门将人粗鲁
的拉到自己跟前,似笑非笑,“三更半夜的,你来我房里找什么?”
顾九霄凤眸泛起无奈的笑意,就着月色定定看着她,仿似他眼里,只有她一人。
起先秦艽还能忍着与他冷冷而视,可渐渐的,她发现这人似乎不像是那个抱着苏离,将苏离认成是自己的顾九霄。
她愣了愣,被他那目光看的脸热,偏头看向窗外,寒声道,“只要我喊一声,摄政王府的侍卫就能冲进来,到时候,南越的定王深夜私闯女子闺房的丑闻,怕是要天下皆知。”
顾九霄低低笑了一声,似是觉得这个主意好极了,“本王与自己的王妃共处一室,探讨人生奥秘人之常情,不说天下人知道了不觉的有什么,便是真有什么,你我夫妻间的闺房之乐……”
真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无赖。
秦艽松手将人往床上一推,自己起身随手披了件袍子,漫不经心的取出火折子点上了蜡烛,淡淡道,“哦?我怎么记得你我已和离,在东曜人和你暗卫的见证下,定王亲手摁下了手印,允我和离。”
“我没有!”
顾九霄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秦艽不为所动,“当日摄政王
也在现场,你若不信,我……”
“秦艽,你真是心狠,是不是在你心中,从未有过我一分?”
顾九霄猛的起身,几步走到她身边,大掌箍着她的肩膀,大力的将她扳向自己,凤眸黑沉沉的,危险的情绪在慢慢凝聚,嘴角却微微勾起,牵起一个算是无奈的苦笑,“那时我是中了蛊,长相思,会把施蛊人认成是我最爱的人。”
“我爱的是秦艽,是小纠,是你,你也喜欢我的是不是?不然你怎会画了我的画像,带着我送你的手链……”
顾九霄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摩挲着她手腕间的石头手链,抬头看她。
细藤见他竟敢染指自己的所有物,生气的窜过来,照着他的手指噼里啪啦抽打了一顿。它抽的用力又毫无章法,很快将顾九霄修长的手指抽出几条红痕。
顾九霄像是感受不到痛意似的,只死死握着她的手腕。
秦艽长长的眼睫轻轻颤动,心跳平白漏了一拍,其实事后冷静下来仔细回想后,她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但她和顾九霄之间总要做个了结,老天给出了选择,她也就顺势而为,只是午夜梦回,有时候不知不觉中还是回
想起和小九在博望侯府那短短的几日。
倔强的、傲娇的、纯真热烈的、依赖的、只有她一个人的小九。
他像是一张白纸,能够替他染上颜色的只有她。
渐渐的,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