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参加博望侯晚宴,了结因果,届时,施主自然知道他在何处。”
秦艽被逗笑了,她有什么因果好了,杀了阮家那两姐妹,让她们陪着苏离去地府作伴吗?
她越想越是讽刺,不由勾唇冷笑道,“和尚,你是想我在博望侯府大开杀戒么?”
莲华怔楞了下,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佛珠,微微皱了下眉。
“施主请随小僧来。”
博望侯府的晚宴无比热闹,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聚了满堂,上座不仅有东曜皇帝心腹摄政王,更有宠贯后宫的四妃之一舞妃及她的两位皇子。
看到莲华竟是缓步朝着舞妃而去,秦艽才知道,这个和尚出生皇族。
和尚带她来了宴会后便不再管她,似乎真的只是要她来参加宴会。
她百无聊赖的躲在最末的角落,心中虽然着急顾九霄的下落,但到底毫无头绪,只能寄希望于莲华。
耳边嗡嗡嗡的言语声不断,显然是摄政王和皇妃皇子同时出现刺激了来客,他们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讨论,目光不断的朝上首的位置频频流转。
其实他们这个位置要看上方的贵人,只能看到黑乎乎的脑袋和模糊的人影,但他们仍旧兴致勃勃,好似和贵人们同聚一堂,便四舍五入等同于说上话喝过酒了。
“你们说,这摄政王和舞妃以及两位皇子前来,是个什么讯号?”
“还需要猜什么,这不明摆着嘛,要重用博望侯,你看,舞妃娘娘带了两位皇子来,尤其是大皇子,已到适婚年纪……”
“这……难道是为了联姻而来?”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这若是成功了,那博望侯府,可就水涨船高了。”
“怕是八九不离十,你看,连摄政王都来了,怕是皇上也有意联姻了,按说前些年摄政王身子还没有现在虚弱,皇上还能仰仗摄政王,可如今你瞧瞧摄政王,那病弱苍白的样子,怕是随时都能倒下去……咱们东曜马上得来的天下,一个能打的倒了,自然要扶持起另一个能打的。”
“朱兄所言甚是,就是不知大皇子有意的是博望侯府哪位小姐……”
“那怕是博望侯最为疼爱的苏离小姐了!”
“可我怎么听说这苏离小姐极为荒唐,她……”
“荒唐又如何,娶了她,那可是整个博望侯府和四成兵力在手,换成你,你会如何,不过是头上
有点绿……”
“说的也是,说的也是……”
秦艽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里的酒杯,将几人的话语听在耳中,咀嚼来,体会去,蓦地唇角轻勾,抬手将杯中美酒灌入口中。
呵?
为苏离而来?
那也得看这东曜的大皇子,介不介意做苏离的鬼丈夫了。
这是她第一次喝东曜的酒,实在品不出是什么滋味,又只觉心烦讽刺的很,不免喝的很急,酒才入喉,只觉热辣辣的液体涌入喉咙,她一时有些不适应,被呛的拼命咳嗽起来。
呛咳间,杯中酒液四溅,洒的满身满桌都是。
一块棉质的手帕被人递了过来。
秦艽咳的双眼湿润,脸颊泛着浅浅的粉,她歪头看去,只见莲华保持着递手帕的动作,静静看着自己。
那黑白分明清澈澄明的眼里,好似只映出一个醉颜迷离的自己。
秦艽轻嗤一声,从他手上接过帕子,随意的擦净唇上和衣上的酒液,慵懒的靠在桌案上,淡淡道,“和尚,你要告发我吗?”
莲华微微摇头,目光落在她腕上的佛珠上。
那一粒粒珠子经酒液浸泡,如饮了人血,红的像是发了光,越漫越开。
他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却是隐下没有说什么,只是双手合十,冲她微微躬身,“还请施主随小僧前来。”
竟是打算将她带到前堂上首。
秦艽似笑非笑的暼他一眼,这和尚真是不嫌事大,她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