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霄脸上的笑容微滞，他定定看着她，凤眸中闪过一丝苦涩，“你不是都猜出来了么？”
秦艽神情错愕，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你……”
“对，是你。”
一旦被她看穿，顾九霄也懒得再伪装。
他大步上前，宽厚大掌牢牢箍住她的肩膀，俯身专注的看着她，哑声道，“我喜欢的，在意的那个人，是你！”
“一直……都只有你！”
秦艽浑身一颤，他幽深的眸子牢牢的攫住她的目光，她的视线，她的诸多一切……像是夏夜里神秘莫测又充满诱惑的星空般，执意要把她拽入，让她成为其中之一。
她下意识避开了他的视线，微微蹙起眉，似是茫然不解，又似是烦恼为难。
顾九霄的心猛的一沉，薄唇紧紧抿成一线，苦笑道，“令你很为难
吗？”
秦艽低咳了声，各种想法在脑海四窜，最后终于定格为一个。
她从容抬头，淡淡道，“确实。”
“我对未来的规划里，只有龙牙，没有你。”她并不想同柳娉婷一样靠暧昧不清的姿态惹得男人为她奔走，“抱歉。”
竟是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顾九霄大脑嗡的一下，苦笑着闭了闭眼。
其实早就有所预感，所以他才在明了自己的心意后不敢宣之于口。
可他忘了，他的王妃哪怕并未开窍，可还是聪明的。
一旦他放浪形骸，稍有不慎，便能叫她窥见自己的秘密。
他喜欢她的秘密。
“王妃是因为我先前的混账事，才……”
“我不想骗你，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秦艽淡淡的看着他，“我不是自虐狂，无法喜欢上一个伤害过我的
人，顾九霄，我们能做朋友，可做不了爱人。”
“我可以解释……那人根本不是我……我有证据……”
“那又如何？”
秦艽轻轻勾起唇，嘲讽的笑了，“不说那人到底是不是你，即便不是你，那又如何？”
“我志不在情爱，只在自由和山水，这些你给不了，只能我自己挣，你懂吗？”
她无意再多说下去，转身便走。
顾九霄失魂落魄的立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慢慢远去，待快要看不见她的身影的那一瞬，他的心突然一阵撕扯似的痛。
想留住这个人，要留住这个人！
心底某个声音在疯狂叫着，绞着，翻涌的他双目赤红，双手微颤，他忽地握了握拳，却是俊脸微沉，大步向前追去。
秦艽听得身后匆匆而来的脚步声，“怎……
”
还未来得及问话，便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你……”
顾九霄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薄唇微微颤着，凤眸里满是懊悔和冷意，“本王喜欢你是本王的事，不会逼迫你接受，但你不许偷偷拐带着龙牙逃跑！”
他说着，冰冷的目光警告似的瞪她一眼。
秦艽目光一转，心虚的轻咳了声。
顾九霄哪还不明白她真有这个打算，他死死箍住她的手腕，尤嫌不够，索性将手指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交缠，牢牢握住，他冷冷看她一眼，“没有本王的和离书，你哪里都去不得！”
“喂，你说过会给我和离书的！”
秦艽气恼的拧起秀眉，忍不住又想动手。
顾九霄另一手却是一把挡住她的攻击，冷笑道，“你也答应过本王，会和本王在人前恩爱。”
“如今康王妃有孕，根本不需要……”
“没了康王妃，还有天下人，你我恩爱才能堵悠悠众口。”顾九霄恼她总能找到自己话里的漏洞，气的咬牙切齿，“秦艽，你答应过我的！”
秦艽薄唇紧抿，冷冷的瞪着他，“那难道只要王爷需要，我便永远都要陪你演那恩爱戏码么？”
顾九霄轻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