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不怕他,“我要带祖母回定王府,请医圣出手救治!”
“胡闹!”庸侯脸色难看,冷冷斥责,“母亲病重,经不起颠簸,你请医圣入府诊治即可,带母亲出府算什么?”
他手掌一抬,要让人去阻止桂嬷嬷收拾东西,却被秦艽挥手,挡在了桂嬷嬷跟前。
“我看谁敢!”
庸侯府的下人忌讳她是定王正妃,顿时踌躇,不敢动了。
庸侯再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意,爆喝道,“定王妃,你若再执意,休怪本侯明日参定王一本,斥他治家不严。”
秦艽勾唇冷笑,“那本王妃便也请定王上朝奏你庸侯一本,参你教女无方,指使下人残害皇族;参你纵容庸侯夫人毒害老封君原阳县主,大逆不道,不
孝不义!”
“一派胡言!”
庸侯脸色又青又白,极为难看,但却碍于什么不敢动手。
秦艽不再管他,只偏头看向桂嬷嬷,“嬷嬷,收拾的怎么样了?”
桂嬷嬷有些惧怕庸侯,但对老封君的担忧让她勇敢的捧着手里的东西点点头,“都收拾好了。”
秦艽点点头,转身走到病床前,柔声道,“祖母,我带您走。”
她说着,小心的将老封君放到背上,一把背起她。
老封君因为中毒和连年病痛,整个身体萎缩的厉害,秦艽背在背上,竟感觉不到多少重量,她心里不由一酸,蓦地咬牙,抬眼冷冷看向庸侯。
庸侯被她这一刻的眼神吓的忍不住倒退一步。
“你……来人,给我拦住她们!”
庸侯目露凶光,大手猛地一挥。
他绝不可能让秦艽将老封君带出庸侯府,身为庸侯母亲,却被孙女接在孙女婿府上养病,那天下人,会怎样看待他庸侯?
他走到如今的地步,怎可能被一个黄毛小丫头轻易毁了。
庸侯府的下人齐齐围了上来。
秦艽眸色一冷,手腕一翻,小院里但凡有点生命力的花草树木纷纷狂躁起来,花草翻腾,树枝狂甩,猝不及防的兜头兜脑的朝庸侯及庸侯府下人打去。
“啊,怎么回事……”
“有鬼……有妖怪……啊……”
那动静虽然不大,却青天白日的极为吓人。
秦艽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侧头对桂嬷嬷极快的说话,“嬷嬷,跟上!”
说着,动作极快跑了
出去。
“追!快拦下她们!”
庸侯挥手躲开头顶柳树打过来的几根枝条,气急败坏吼道。
在这一刻,他几乎恨毒了他那个空长年纪没长大脑的女儿。
若非管家匆匆着人来报,他都不知道秦婉那个死丫头居然让人将定王妃骗进了侯府。
还用老封君做了筏子,直接让秦艽那个贱丫头发现了老封君的不对!
他心里又恨又急,看着前方那三个人影,心头竟生出一股恶意。
如果……
如果她们死在侯府,那他最讨厌的两个人,从此就要从他的生活中彻底消失。
这些年频繁造访他的噩梦,也永远不会来。
这样的诱惑突然而至,在心里牢牢扎根。
庸侯猛地看向管家,阴沉着脸,伸手在颈
上做了个切割的动作。
管家的脸猛地吓的煞白,那两个,一个是原阳县主,御封的老封君,另一个是定王那个杀神的正妃,若她们两个在庸侯府出了事被查了出来,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他骇的脸色惨白,庸侯却等不住,狠狠咒骂了句废物,他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扭出里头的毒针,飞快的向秦艽掠去,喊道,“定王妃,等等,且让本侯亲自背母亲前往定王府。”
许是女人的第六感,秦艽的动作不见迟缓,反而涨红着脸,速度更快的向大门跑去。
庸侯脸色阴沉,几步追了上来,他看着几乎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