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又各自嫌弃的转开脸。
全公公看在眼里,却没说什么,只笑呵呵的推着顾九霄的轮椅。
秦艽默默跟在两人身后。
太上皇所住的禅房,距离圣元帝的十分远,他与圣元帝,一个在西,一个在东。
秦艽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听到一个细弱难受到有些尖利的声音,“啊,好痛,不,不要过来……”
是个女童的声音!
她的脚步猛地一顿,有些惊骇的看向四周。
全公公也在这时停了下来,他却像是根本没听到这个声音般,谦卑的冲顾九霄道,“定王,定王妃,请进吧。”
秦艽立刻去看定王,他一脸稀疏平常。
听到声音的,似乎只有自己。
秦艽心中疑窦丛生。
她心事重重的跟着顾九霄进屋。
禅房里只有太上皇一人,他须发皆白,人看着有些威仪,正小心翼翼给一
株兰花浇水。
离的近了,秦艽只觉得那个尖细的声音都要炸响在耳畔。
“啊,不要了,好痛好痛!”
秦艽瞪大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那蔫蔫的晃动着的兰花。
也许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想,那个声音又哭哭啼啼的求救,“谁来救救我,树爷爷,草弟弟,谁能叫爷爷不浇了,好痛,我好痛,爷爷也会痛的!”
秦艽只觉得大脑嗡的一下,她揉了揉太阳穴,被那声音吵的头疼,忍不住说道,“不要浇了,它疼。”
太上皇一愣,手上的动作倒是跟着停了下来。
“咦,她怎么知道我疼……”
秦艽耳边听着那朵花哼哼唧唧稍稍开心了点的声音,缓缓吐出了心里憋着的一口气。
真是邪门了。
顾九霄冷冷扫她一眼,看向太上皇时,神色淡淡的行礼,“皇祖父,这是秦艽。”
“孤还没有老
眼昏花,自然认得你媳妇。”
太上皇面向秦艽时,眼里才缓缓淌过些暖意,“小娇儿,刚才怎么突然不让孤浇花了啊。”
在原身的记忆中,这个太上皇对他这个义女遗孤一直不错,是以她才敢贸然开口。
秦艽想了想,看了眼兰花打蔫了的叶子和花瓣,“就感觉您越浇它就蔫的越厉害。”
“啊,孤还以为是缺水才蔫呢?”
太上皇恍然大悟的摸摸兰花的叶子,温柔的像是在呵护心爱的人,“哎呀,孤错了。”
“爷爷笨笨……”
那小小的声音虚弱又依恋的撒娇着。
秦艽看着这一幕,双眼不由自主的柔软下来。
掌心在这时突然一阵瘙痒,秦艽来不及低头去看,只觉距离自己几步开外的太上皇生机突然一滞。
秦艽眼睁睁看着他脸色惨白,双眼惊愕的瞪大,猛地跌坐下来。
“爷爷
,呜呜……”
“皇祖父!”顾九霄脸色猛地一变,他虽然生气太上皇用娉婷的命逼迫自己娶秦艽,可终归还是敬爱着他的皇祖父的,此刻见太上皇身体有异,哪还能保持冷淡,划动轮椅就要靠过去查看他的情况。
秦艽也心慌,但一是为太皇上,另一个原因,却是因为她的手心。
她费力的握住自己的手掌,可掌心那个老和尚送的锦袋里竟放着不知名的种子,那种子吸了自己的血居然开始发芽长大,更是在进这个屋子的时候,就疯狂激动起来,一副很想出去转转的样子。
秦艽又惊又慌,耳边细又活泼的声音一个劲喊饿,想吃。
这些种子不会跟末世那些吸血藤一样吸食人血吧?
秦艽一力阻拦,可还是叫一根小细藤窜了出去。
“贱人你敢!”顾九霄只看到秦艽手里的异物袭向太上皇,
顿时目呲欲裂,他瞪向秦艽的眼神满是恨意和杀意,情急之下,竟是直接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