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没有想到的是,这建在藏酒山内部的阁楼不仅很高,有数十层,而且朝下还有地窨子,共有十七层。
苦连天领着秦歌,一层一层的往下,一路吹牛扯淡,直至来到第十七层地窨。
秦歌安静的跟在苦连天身后,见苦连天如此神神秘秘,心头对于那“醉逍遥”亦是愈加好奇。
第十七层地窨中。
苦连天并没有走向那些被封印起来的密室,而是走到中央位置,蹲下身去,两手按在地面。
少时,秦歌看到,在苦连天双手所按的位置,地面开始化为奇异的光雾消散,露出一个暗格。
苦连天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将那坛酒从中捧出。
酒坛布满灰尘,透出一种古老的气息。
苦连天回头看看秦歌,缅怀道:“曾经,大哥我在一处来历已不可考的古迹中,找到这坛酒。”
秦歌问道:“这就是你之前所说的‘醉逍遥’?”
苦连天轻轻颔首,走到一边,将酒坛放到石台上,轻轻地揭开封泥。
随着封泥揭开,一丝丝难以言明的酒香瞬时弥漫在地窨中。
那丝丝酒香竟能被肉眼看到。
丝丝缕缕的发光气体,如轻烟一般,从坛口缓缓飘出,氤氲飘渺。
秦歌痴痴的盯着酒坛。
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也随着那丝丝能够被看见的酒香飘走,融入空气中,融入天地间,融入大自然……
他感觉自己翱翔在云端,畅游在无尽的海洋,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被洗涤。
那是一种源自灵魂上的舒爽。
“哎,贤弟,醒醒,快醒醒!”
苦连天的声音将秦歌拉回现实。
秦歌愣了愣,再次抬眼看去,发现酒坛已被苦连天给封上。
“这酒威力如何,刚刚想必你也是有所见识。”
秦歌赞道:“能被大哥你吹成这样,看来是有原因的。”
苦连天对秦歌说:“这是大哥最大的秘密,从得到这坛酒,一直到现在,只有贤弟你一人得知。”
秦歌注视着苦连天,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暖洋洋的。
“嘿嘿,那啥,咱也甭矫情了。”苦连天冲秦歌一笑,继续道:“贤弟我跟你讲,此酒早已成膏,大哥初得之时,只因好奇,用手指轻轻沾一点放入口中细尝,结果你猜怎么着?”
秦歌被吊起胃口,“怎么了?”
苦连天轻轻一叹,说道:“大哥醉倒了,等到醒来的时候,还是躺在原地,身上衣服破烂,布满灰尘……身边还堆满野兽骨骸。”
顿了顿,他注视着秦歌,又道:“大哥这一醉,醉了两年。”
闻言秦歌两眼一瞪,很是吃惊,“我靠,那这到底是酒还是毒?”
苦连天嘿嘿一笑:“当然是酒。在醉倒的那段时间,其实大哥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醉倒……大哥只是感觉,浑身舒畅的飘浮在一片无穷无尽的虚空中,就那样飘啊飘,逍遥于天地间……时间似乎过去很久,千年万年,但又感觉只是弹指一瞬。”
说着苦连天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问秦歌:“贤弟你猜,更厉害的是什么?”
秦歌问道:“什么?”
苦连天表情怪怪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等醒来的时候,大哥的修为已达到太白仙境,而且,还是剑仙。”
闻言秦歌安静下去,在心里想了很多话,但最后还是只说了一句:“厉害了我的哥。”
苦连天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世人都以为,我浊酒剑仙是以酒入道,在万丈红尘之中,历经艰辛,才有如今成就,但是谁又知道,大哥能成为剑仙,只是因为这酒。”
秦歌说道:“机缘、运气,这也是实力和天赋的一部分。”
苦连天笑了笑,又道:“只是到后来,大哥再尝这酒,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一个人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