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不孤早已习惯王大龙的口无遮拦,无奈的摇摇头,“闭嘴吧你,就你废话多。你不是专程来找我喝酒,那酒又在何处?”
“你小子咋这么抠?今天请叔喝一顿不行?”
“不行。”子桑不孤:“我这点酒,还是师父给的,我得省着喝。”
王大龙从空间法宝提一坛酒,一只手揽住子桑不孤肩膀,“走,咱俩找个地方开小灶,好好喝一顿。虽说自从有了秦堂主的伟大贡献,现在我们军营的伙食得到很大提升,可这一天天的,还是馋得慌啊。”
子桑不孤突然沉默。
王大龙嘿嘿一笑,“抱歉抱歉,不孤老弟,我不该提秦堂主,这是你的伤心事儿。”
子桑不孤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堂堂堡垒总队长,而我又是斥候总队长,明知军纪严明,不以身作则也就罢了,还成天想着开小灶、偷酒喝,这要是被上面知道,估计得挨板子。”
王大龙挥挥手,“那你看程耀今他们几个,哪天不是好酒好肉?要挨板子,他们也得挨。其实要说这在军营喝酒啊,也是秦堂主那会儿带出来的……”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却是意识到自己又不小心说起子桑不孤最不想听到的那几个字。
子桑不孤再次沉默。
秦歌就像是子桑不孤内心的阴霾,当然,这并不主要是因为步知舞,而是因为被秦歌灭掉的子桑家,每当听到秦歌的名字,他就会想起自己的亲人。
王大龙拍拍子桑不孤的肩膀,将酒坛递给他,洒然一笑,“有花方酌酒,无月不登楼。三杯通大道,一醉解千愁。来来来,不孤老弟,你先整。”
子桑不孤靠着高墙石栏坐下,看着夜空皎月,仰头大灌。
王大龙坐在一边,讪讪笑着,忽然意识到,刚刚自己念的那首诗,也是出自秦堂主当初还在中州时就写的《增广贤文》。
“我靠,怎么哪儿都有秦堂主?这秦堂主还真是无处不在啊,不顾老弟你说是吧?”王大龙嘿嘿笑着,将自己空间法宝里的那些小食给拿出来摆好、
卤鸭脖、泡鸡爪、鸡胗、花生米……虽说不上是应有尽有,却也是种类繁多,可见王大龙是个很会过小日子的人。
子桑不孤放下酒坛,擦擦嘴,“他的诗确实很不错。”
“那倒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见子桑不孤喝下这酒,王大龙嘴角轻轻上扬。
子桑不孤靠在石栏上,问道:“大叔,你说,这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又为何……这男男女女,活在世上,就总是逃不开情之一字?”
王大龙将一块鸡胗放进口里,“其实吧,叔曾经也是有过爱情的男人,发现这女人啊,就像是鸡蛋,你剥开后,里面是清的,但内心是黄的。咱们男人呢,就像是芒果,外面是黄的,剥开后里面更黄。”
他看看子桑不孤,“而你呢,你就像菠萝,身上的黄的,里面也是黄的,头上还是绿的。”
闻言子桑不孤狠狠瞪王大龙一眼,“你头上才是绿的!”
“唉!”王大龙摇摇头,叹道:“如果叔头上不是绿的,又如何会万念俱灰,来这前线为人族的御魔大业做出贡献?本来叔家里也算小富,完全可以在家做点小生意。”
子桑不孤:“没想到大叔也是有故事的人。”
王大龙望着夜空皎月,笑道:“其实吧,女人也就那样,那什么几把爱情,叔现在更是嗤之以鼻,想来也只有你们这些年轻小伙才会爱得死去活来不顾一切。没必要,那真的没必要。”他仰头喝一口酒,哈着气说道:“什么爱情不爱情,说白了,你就是馋她身子。”
子桑不孤怒道:“休得胡言,不孤绝无非分之想!”
“装,你继续装,你能骗叔,但你能欺骗自己的内心?”王大龙语重心长的道:“不孤老弟啊,你若真想把代宗主给弄到手,叔建议你来点猛地,别特么一天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