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来,对此是莫衷一是。
吴千流面无表情,“蛮掌门有此一问,是在情理之中,但试想,如果是在真正的战场上,你的敌人为击败你,他会考虑这些?会在乎什么下作阴险?战场之上,生死厮杀,无谓下作阴险。”
蛮牛子:“但这不是战场,这只是一群小家伙的比试。”
吴千流:“这是比试,但须知玄剑大会的宗旨,便是招收优秀弟子为御魔大业的后续力量做准备,将来,都会踏上残酷无情的战场。蛮掌门可以理解为,这是提前让他们适应战场的残酷。”
蛮牛子:“道理我懂,但如此年纪,便有如此狠辣险恶的心性,这对我道宗的教育事业也会有影响,这会教坏后人。”
吴千流脸露淡淡讥诮,“这话,还真不应该由蛮掌门你来说,人家用毒,那也是光明正大的用,倒是我人族现在很多地方还存在勾心斗角的现象,不少人,年纪不大,却在长辈的教导下,表面装成正人君子,实则暗地里尽做阴险之事,手段肮脏。真小人或许很可恶,但其实并不可怕,这世上,最可怕的,从来都是伪君子。”
吴千流这话,大有含沙射影的意味,不知为何,蛮牛子感觉有些刺耳。
“若是蛮掌门你要谈年轻人的教育思想,那你可以去跟魔族谈,你若要讲文明树新风,那跟魔族去讲。看看,你所认为的这些,能否击退魔族。”
吴千流继续道:“且不论这些,就单论比赛规则,比赛规则只是不得使用修为,不得使用法宝,不得伤人性命,并没有规定不得用毒。蛮掌门都能看到的,难道诸位长老,以及知舞师叔看不到?”
他最后一句话,带有深深的嘲讽意味,想要表达的意思大概就是:连长老们都没说话,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蛮牛子没再多言,乖乖坐下。
其实蛮牛子是故意的,他一开始就知道药不然没有犯规,一如吴千流所说,他都能看到,难道诸位长老和步知舞还看不到?
倘若药不然用毒真的算犯规,又哪里轮得到他蛮牛子来提出。
而蛮牛子之所以在这个时候发出这样的一问,也是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并且还要让在场所有观众听到这个答复——那就是可以用毒。
这其实是子桑陌田想要的答案,因为是子桑陌田拜托蛮牛子问出这话。
既然能用毒,子桑陌田就有办法对付秦歌。
他现在,是恨不得将秦歌碎尸万段,但奈何不是秦歌的对手,所以只能用毒去对付秦歌。
在某些人眼里,同样的手段,别人用就是恶心肮脏,但若是自己用,那就是正义,是对的,是理所当然。
……
这时药不然已经回到休息区中,刚刚吴千流和蛮牛子的对话,他都有听到,但是他一点也没在意,因为没心思去在意,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布菊花,因为他有种罪恶感。
还没等秦歌那几个损友开口,药不然就说道:“什么都别哔哔,斑爷我是清白的。”
秦歌微笑说道:“刚刚我听到了,她叫得好惨。”
“尼玛……”药不然咬牙切齿,见秦歌那怪异的表情,他就知道秦歌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猛地撸起袖子,然后抱住战安凉的胳膊,“战沙雕你别拉着斑爷,斑爷今天要弄死他!”
战安凉将他的手打开,满脸嫌弃,“不仅男女授受不亲,男男也是授受不亲,别用你这碰过布菊花的手碰我。”
药不然无奈的叹口气,“你们几个傻逼就尽情的嘲笑斑爷吧,反正斑爷我刚刚除了揍她之外,什么也没做。”
苏文轩文质彬彬的道:“药兄,我父亲从小教育我,做人要诚实。”
药不然瞪瞪眼:“我他么很诚实!说的是实话!”
战安凉:“咱们几个也都不是外人,你就算真做过什么,我们也只会祝福你们。”
“祝福……我祝福尼玛!”药不然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