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和之上,谁还会挖掘底下的脏东西呢。”
何时了感受到一股凛冽的寒意,来自他手指的温度,他强硬的压迫力。
浓烈的尼古丁气味一厘厘吞噬她下巴,她半张脸。
“你既然早已握住何家的把柄,为什么等到今天。”
“我刚得到不久。”陈崇州面无表情凝视她,“还准备嫁我吗?”
何时了咬紧嘴唇,一声不吭。
佣人这时在外面招呼,“姑爷,夫人请您下楼。”
陈崇州波澜不惊收回手,转身拉开门。
何鹏坤夫妇坐在餐厅,保姆引领他过去,“夫人说您最爱洋参煨乳鸽,我特意煮了药膳,您尝一碗再走。”
何夫人发现他西装革履,很是整齐,没有用餐的意思,“真不留了?”
陈崇州笑得温润谦和,“伯母,改日我一定留。”
何鹏坤语调阴森,“你风风火火安排一桌菜,热脸贴他的冷屁股,净给我何家掉价!”
何夫人没好气瞪他,“自家人,谈什么掉不掉价?”她拾起手边的丝绒盒,“崇州,我有两副碧玉耳环,我娘家的陪嫁。一副给时了,一副赠你母亲,是何家的礼数。”
何佩瑜送过何时了一只玉镯,她戴了二十年,何鹏坤对二房比较轻视,到底没名分,谈不上门当户对,因此何家多多少少要摆架子,总不能何家的正室巴结陈家的外室,连回礼也故意拖延至今。
陈崇州接过,“多谢伯母。”
佣人捧着新郎和新娘的礼服从储物间出来,“姑爷,这是夫人亲自定制的,应该合您的尺码。”
陈崇州十分配合试穿了一下,“不错,很合身。”
何夫人欣喜,“那我省得调换了。时了,你也试一试。”
何时了本来心思不在这,倏而回过神,“我试过,您忘了吗?”
何夫人恍然大悟,“当天你就试过。”旋即看向陈崇州,“时了一心嫁给你,她是国家舞剧院的压轴a角,前途无量,上面也栽培她,一旦生儿育女,注定和舞台无缘了。”
陈崇州摩挲着礼服的燕尾开衩,“时了喜欢跳舞,我尊重她的意愿。”
何时了强颜欢笑,“我无所谓,你希望我——”男人瞥她,她停住,没讲下去。
薛岩站在玄关提醒陈崇州,“中午有一台应酬,别误了时间。”
他走向门外,目光意味不明掠过何时了,仿佛警告。
何时了千方百计让这盘局无懈可击,却因为何月了的荒唐被陈崇州反制,愤懑与浓浓的不甘折磨得她骤然失控,拼力一掀桌布,菜品粉碎一地。
何夫人面色青白,“时了?”
“你发什么疯!”何鹏坤也莫名其妙,“我和你母亲忍气吞声,任他爬到头上作威作福,就是为你嫁进陈家,你还闹脾气?”
“时了...”何夫人意识到不对劲,搂住她,“崇州欺负你了?”
“他怎么会欺负我呢,倒是何月了,她在国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你们了解吗?”
何鹏坤只觉得她胡言乱语,“你姐姐一直安分听话。”
何时了冷笑,“她和蒋瓴宇暗度陈仓,录音在陈崇州的手里。”
何鹏坤震惊起身,“好小子,够狠,竟然背后玩阴招。”
与此同时,龙凤茶坊的二楼雅间,一名妆容精致的女人徘徊在门口。
窗下,一帘半透明的帷幔遮住男人,他衣着华贵气韵斐然,在亲手烹茶。
很眼熟。
可她没印象,对方具体什么来头。
女人叩门,“z先生在吗?”
潺潺的茶水声,回荡于室内,“你是桂园的黄菲菲。”
来者不善。
女人大惊失色,调头要逃,六名保镖挡住她去路,“菲菲小姐好大的气派,不赏咱们陈老脸面吗?”
她后退,“你们干什么?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