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又因恨复爱,是高段位男人的情术。
“沈桢,我理解你的顾虑。”陈渊看到她攥着花纸的手心汗涔涔,旋即掏出方帕。
沈桢没接,在呢子裙摆蹭了蹭。
陈渊感受到,“你怕耽误我吗。”
她不吭声。
他眉目温润,“没关系,我已经不是朝思暮想女人的年纪。”
无论何时何地,陈渊都保持着儒雅稳重的气质,不得不承认,三十五岁是男人的一道坎。
三十岁的成熟与濒临中年的熟味,总是不一样。
陈崇州的风度那么鹤立鸡群,他血肉里仍有意气,有脾性,是一种烟青色,而陈渊,修炼到一种墨色。
更沉得住气,更沉淀的从容与深度。
她噗嗤笑,“朝思暮想...”
陈渊的意思,有女人当然好,没女人也不会像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馋女人,馋风月。
沈桢明白,他是迁就她,打消她所谓“男人需求”的忌惮与同情。
他不缺,亦不热衷。
曾经面对她的失控与冲动,无非起始于动情。
情可动,也可抑。
乔丽说,陈渊是天生的“荷尔蒙尤物”,情欲是他极为致命的武器和铠甲。
他越是抑制,激发的一刻越是厚重,迸射,无处可躲。
一个以性感英武著称的男人,他的欲望强悍而惊心动魄,他不需朝思暮想,却无时无刻在蓄势以攻。
陈渊不由也笑,“你不必有负担,我们慢慢接触,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