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根拔除吗?”
“目前在审查阶段,谈不上一锤定音,太太稍安勿躁。”
倪影闭上眼,用力攥拳,“陈翎大张旗鼓带走人,搅黄了婚礼,智云的口碑一落千丈,合作方崩盘,工程停摆,股票动荡,即使平息这场风波,需要花费多大的精神才能恢复元气。”
司机也纳闷,“陈翎这回来势汹汹,八成有幕后推手。”
“谁推得了他?”倪影义愤填膺,“陈翎的性子,哪个不发怵他?傅太太亲口告诉我,外市的国企主任,找他打人情牌,放自己一马,无非是决策失误,担心董事局咎责,偷偷挪一笔公款拆东墙补西墙,半个月就补完窟窿了,可陈翎生生揪住不放,上面没辙,罢免了那个主任,判了刑。安分守己,他不搭理你,歪门邪道,他往死里嗑你。智云的公司不少项目是开绿灯内定,这要是被陈翎翻出,他还不亲手大义灭亲?”
她跌坐椅子上,整个人失魂落魄。
孙太太使了个眼色,围拢的太太们纷纷离去,连招呼都没打。
司机朝她们背影啐骂,“前一秒阿谀奉承,后一秒树倒猢狲散,变脸也太快了。”
“越是上流人物,越是趋炎附势,人走茶凉。”倪影指腹蹭了蹭手机屏幕,“陈崇州,我们多年旧情,你真忍心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