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下属。”
陈渊身躯一震。
03年,黑狗供职于美国雇佣兵组织,07年退役,在马来西亚担任拿督的保镖。
传言中,黑狗身手了得,他手法很诡异,刀尖,弹头,刺穿心脏旁2公分的血管,从无偏差。
陈渊握拳,“您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应该清楚。”陈政绕过书桌,“一省闻名的商人,毕生躲不过绑架,暗算与意外。我聘用黑狗,其一图心安,其二图清静,我看不顺眼的人,黑狗会出面料理。”
不知何时,陈政攥住一柄匕首,他瞄准鹦鹉的头,手起刀落,血溅窗台。
“如果你试图搬出你三叔,我有必要讲一个概率问题。”他撂下染血的刀,“人一生面临的天灾人祸,是33.7%,比如乔函润,异国他乡死于非命。津德的长公子死于刹车失灵的车祸,江氏老总的正室死于度假溺水,是不是很玄奥?玄奥到再缜密也束手无策。”
鹦鹉的一滴湿热血迹喷射在陈渊的额头,他一窒,胸膛急促隆起。
好半晌,“父亲,我不喜欢胁迫。”
“是吗。”陈政风平浪静,“富诚的继承人,在我死之前都翻不出我手心。我打下的江山,需要服从我的人,而不是违背我的人。”
“所以您扶持老二进入董事局,制衡我。”
“你一路走来,太顺遂了。”陈政站在窗前,“老二的出现,会终结你的顺遂。”
他用方帕擦拭那一滴发腥的鲜血,叠住帕子,“商场,家族,您做主我没有怨言,至于其他,恕我不能服从。”
陈渊走出书房,安桥在门口恭候。
他看了她一眼,“你心气倒高,秘书的职位,不满足吗?”
她低头,战战兢兢。
这时,隔壁的客房门打开,陈崇州端着一杯茶,“大哥,早。”
他刚起床,穿着浅蓝色的棉质睡衣,已经洗漱过,整个人白皙斯文,风华清俊。
陈渊打量他,“老二,下手挺毒,连自己亲生母亲也豁得出。”
陈崇州不疾不徐整理衣襟,“我下手毒,大哥下手快。沈桢不是住进陈公馆了吗?我和她断了一天一夜,大哥利用这一天一夜,耍了十足的心机。”他摩挲滚烫的杯壁,喝了一口茶,“打点了李惠芝,趁虚而入撬了沈桢,将暗中的觊觎转为明处的争夺,大哥的高明,我自愧不如。”
陈渊伫立在屏风后,逆着一束灼白的阳光,面容几分隐晦,“她亲口告诉你住陈公馆吗。”陈崇州目光涌动一抹狠厉,“大哥何必装蒜呢。”
男人蓦地发笑,“嗯,是如此,她会住过来。”
他眼睛当真温柔明亮,闪烁着光,“你知道了,不要再纠缠她。”
随即,从南院离去。
陈崇州停在原地,安桥嗅到他气息裹着冰凉的薄荷味,不禁打个冷战。
“二公子不消受我的诚意,好聚好散,各留一线,又为什么堵死我的后路?”
陈崇州笑意深浓,“安秘书的投诚,我并非不领情,不是表达过谢意吗。”
她杵在那,“场面的规矩伸手不打笑脸人,二公子过河拆桥,谁有胆量为您所用呢?”
他笑意不减,“安秘书聪慧,可聪明容易反被聪明误。你要明白,跟随主人不是风险投资,而是豪赌。赢则功名利禄,输则满盘皆输,尤其忌讳朝秦暮楚。你摇摆不定,是自毁前程。”
安桥胸腔堵得一起一伏。
“二公子怀疑我是大公子派来的间谍?”
陈崇州不置可否,“我不喜欢赌注,喜欢提前扼杀威胁我的危机。”
她疲惫呼气,“怪不得董事长和大公子这般防备您,您确实阴险。”
西边的宅院贴了大红双喜,他漫不经心一扫,不屑哂笑。
虽然何佩瑜愚蠢,好在,江蓉亦是一个肤浅没格局的原配,陈政戴了绿帽,她堂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