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过玻璃,窗外世界糜烂而混沌,像这场跨越彼此一生的岁月,错综复杂,千疮百孔。
她瘫软在地,气喘吁吁,“陈政,你真这么绝情吗?”
陈崇州丢掉烟蒂,扶她起来,“父亲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手指发力,示意何佩瑜,她急切拽住陈政,“那我儿子呢?崇州是你的骨肉,他亲生的大哥死了,我只剩他了。你亏待我们母子半辈子,你与我恩断义绝,我儿子无辜。”
陈政凝视着窗户。
何佩瑜在他身后声嘶力竭,“你耽误了我数十年,就算我自作自受,终究是你欠我,我要求你补偿在我儿子的身上。”
“母亲。”陈崇州虚与委蛇制止她,“父亲自有安排,您别插手。”
何佩瑜不罢休,“陈政,你那点见不得人的秘密,我不是全然无知,鱼死网破的地步,于你于我都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