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平坐,万喜喜倚仗万家势力为所欲为,不是我们抵御得了,我只能吃哑巴亏,任她戏弄打骂。”
他眯眼不语。
“智云,我根本不在乎个人荣辱,可你那些同僚的夫人在场,她们一旦传开,上流圈在背后议论你软弱,护不住新婚妻子。”她哽咽自责,“害你颜面扫地,是我的罪过。”
说完,扎进他怀中,啜泣着。
在陈智云看不见的地方,脸上浮起得意的诡计。
那头,陈渊将万喜喜送回万家,并未上楼。
她下去后,司机的车也驶入庭院,鸣笛声惊动了佣人,出门查看,“姑爷?”
佣人兴奋朝里面通报,“万董,姑爷过来了!”
陈渊来不及阻止她,微微皱眉。
很快,万宥良戴着一副老花镜从屋里出来,站在台阶,“都到家了,不留宿?”
陈渊恭恭敬敬下车,“伯父,我重新接管晟和,公务繁忙,改日陪您喝一杯。”
他闻言蹙眉,“你有多忙,结婚也落实不了吗?”
“婚事我一定能抽空。”
万宥良发号施令,“年底之前,你抽出一星期,早点办妥,我和你父亲也安心。”
陈渊噙着一丝笑,警告的意味投向万喜喜,她立马接茬,“是我不急。”
万宥良眉头蹙得更紧,“你为什么不急。”
她红着眼眶,“您别掺和了,我们自己解决。”
陈渊适时开口,“伯父,我尊重喜喜的意愿,结婚或早或晚,我都会善待她。”
他撂下这句,上车离去。
万宥良匆匆返回客厅,“你站住。”
她刚拐过走廊,当即驻足。
“你究竟怎么回事。”他恼了,“要死要活嫁给陈渊是你,拖延也是你!他分明松口了,你又打退堂鼓,我难道拿刀架在他脖子上,强娶你吗?”
万喜喜背对门口,“爸爸,您觉得他真心娶我吗。”
万宥良一愣,缓和了情绪,“我问过你,你回答我不介意。”
她反复摇头,“我忽然醒悟了,我要男人的真心,不是空空的皮囊。”
万宥良绕过一堵镂空的木雕屏风,停在她面前,“他欺负你了?”
“我宁愿他欺负我,争吵,发火,甚至分离,然后彼此怀念,再和好。”她自嘲笑,“可这些没有发生,您明白我面对他多么无力吗。”
“真心重要吗。”
万喜喜望着他,“有一点点也好,一点点都没有,那我怎样度过婚后四五十年的生活呢?我...”
“相敬如宾,捆绑辅佐。”万宥良打断她,“陈政和江蓉如此,我和你母亲如此,你每个世伯,堂叔都如此,这是一个执掌商业帝国的男人必须履行接受的婚姻。”
“您有没有想过他的城府,他的性子呢?倘若他不接受,我执迷不悟是往火坑里跳。”
万喜喜跑回卧室,反锁门。
隆冬的九点钟,夜色已极深重。
陈渊的车泊在老式小区的器械园,他降下车窗。
向南的一扇窗,灯火暖黄,依稀人影晃动。
女人长发披散,身姿娇小清丽,擦拭着湿漉漉的发梢。
下一秒,合拢纱帘。
安桥熄了火,“陈董,需要我通知沈小姐吗?”
“不需要。”他否定,推车门,“你回吧。”
她试探问,“我明早来接您?”
陈渊步伐一顿,哭笑不得,“她母亲家,合适吗?”
安桥也发觉自己揣摩得太离谱,“我误会了。”
他抬腕看表,“这时间还有出租,你把车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