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刹车,脸色阴鸷,“你认为怀孕要铲除,是么。”
“没牵绊,对咱们都好。”
晟和楼顶的金字标识近在咫尺,她下车,他不紧不慢在后面,有下属驾车经过,鸣笛招呼,“陈总,车故障了?”
他挥手,“走你的。”
下属一扫沈桢,没明白局势,“小沈,捎你一段?”
她颠颠儿上去,“谢谢刘主管——”
有说有笑的。
陈崇州活泛着肩颈,一打盘,超车。
***
八点钟,召开高层会议。
沈桢以助理的身份,跟随市场部主管常桓出席。
陈崇州穿着一套纯黑的商务正装,最后进入会议室。
男秘帮他挪开主位,他径直越过,走向市场部区域,常桓误会他用意,恭敬站起,“陈总...”
“没你的事。”陈崇州解扣子,脱下西服垫椅背,手扶住沈桢肩膀,示意她坐。
她不留情面,闪身抽离,扯掉西服一扔,坐在硬邦邦的椅面。
“陈总关怀女同志,你什么态度...”
对面的高管批评一半,陈崇州一言不发立在那,阴恻恻看他。
偌大的会议厅,鸦雀无声。
高管吓得倒抽气,也起立,“陈总,是我管束不严——”
“不硌得慌?”陈崇州没搭理,问沈桢。
她口不对心,“不硌,舒服。”
他耐着性子捡起西装,强行垫到她背后,“你不是讨厌撒谎么,不允许别人撒,你撒?”
这回,沈桢没再扔。
她老实了,陈崇州坐下,语调寡凉,“开会。”
十二名高层依次汇报,他专注聆听,全程没有和沈桢说一句话,对一次眼神。
直到她渴了,起身端茶水,还没来得及喝,一只戴腕表的手摁住她。
白皙,修长,指骨的关节长着细碎汗毛,介于雄性的硕大与阴柔美的精致之间。
陈崇州似乎一直留意她,并不曾完全投入公务,“不能喝茶。”
随即,拧开保温壶盖,搁在她手中。
是微甜的牛奶,糖加得少,控制了甜度,若半点没滋味,她不愿意喝。
汇报工作的财务经理在这时停止,所有人看向这一幕。
陈崇州收回手,面不改色翻报表,“继续。”
会议进行到中午,散会时,沈桢不在,中途离场了。
秘书部的司艳去总经办送文件,抵达门口,视线不经意透过窗户。
屋内阳光正浓,明亮的橘白色笼罩住房间,那个样貌极为清俊英气的男人舀了粥,温声细语哄怀里的女人,“吃一点。”
沈桢躲开,用湿巾捂住。
他将汤匙放回碗里,“想吃什么。”
她烦躁得不行,“吃你的肉。”
陈崇州笑了一声,“是吗。”他举起手臂,“清炖,红烧?”
沈桢抓住,张嘴咬,他倒不恼,含笑望了一会儿,“生啃,真是小野狗。”
她咬累了,泄了气,俯下身接着呕。
他剥了一颗蜜饯,裹着梅子粉,诱哄她,“酸的,止吐。”
“药呢?”
陈崇州喂到她唇边,“那药对身体不好。”
“我不生。”
他笑意凝固,“生与不生,也少吃药。”
灼烧的反胃感又上涌,沈桢主动吞食那颗话梅,与此同时,陈崇州塞进她口中一勺米粥,迅速到甚至没感觉呕,已经条件反射咽下。
司艳对于这副场景,形容不出的震撼。
这位小陈总在坊间的口碑,比大陈总精明难搞。
上马的当天,先查账,以雷霆之势架空了陈渊提携的部下,垄断最重要的财务部和公关部,可谓只手遮天,玩了一出大洗牌。
他明目张胆的操控,连陈政得知实情也无能为力。
好气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