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陈崇州提醒她,“在长辈面前,不怕笑话。”
“不怕啊。”她煞有其事,“你不是也告诉我相见恨晚吗?”
他垂眸打量她,没出声。
午后从老宅出来,陈崇州没有立刻上车,而是站在院子里,点烟。
何时了恢复往常的模样,问他,“我演技好吗?”
他上半身伏低,手撑住引擎盖,懒散笑了一声,不回应。
陈崇州确实有资本狂。
新贵上位,生得潇洒倜傥的皮囊,论胚子,里子,相当拿得出手。
她拢紧他衣摆,帮他系扣子,“你似乎有别的想法。”
“结婚太早。”他抽着烟,没避讳。
“你想怎样呢?”
“先谈。”吹出一缕烟,火苗炙热,他神情凉浸浸,“婚姻的赌局,没有极其过硬的筹码,无法打动我。”
“以恋人的身份,提供5个亿的资金,是吗?”何时了踮起脚,揪住他衣领,“你真会打算盘。你情场上的品性我有耳闻,任由你吸我的血,又抓着我的底细,万一我回不了血,去哪讨公道?5亿的真金白银都无法打动你,你的胃口太大,我们很难合作。”
“你可以不提供。”陈崇州拂开她手,“不勉强。”
他坐进车里,吩咐司机,“去晟和。”
发动瞬间,何时了一搪,膝盖卡住车门,“一亿。”
陈崇州目视前方,“开车。”
她把持住,没退,“两亿,何家的钱不在我手上,不容易挪用。”
车厢烘着暖气,他依然不为所动。
“三亿。”何时了趴在车窗,“你别耍我,你有我的把柄,我也有你的。”
去车站的途中,沈桢吐了一路。
陈渊递给她手帕,“不舒服?”
她呕得厉害,脊背也莫名一僵,“没。”随即坐直,“我晕车。”
他皱眉,不记得她晕过,“以前晕吗。”
沈桢用帕子擦嘴角,“开太快会晕。”
安桥减慢车速,“抱歉,沈小姐。”
陈政指派她到临市,执行机密任务,她特意以私人理由请了假,防止陈崇州调查。
包括陈渊,她也只说去外省,路过这边,顺便探望他。
事实上,安桥的目的地就在当地。
“何小姐回老宅了,吃过午餐和二公子一起离开的。”
陈渊嗯了声,“确定了。”
“婚期没定,大概走动一阶段,二公子心野,要拴住他不易。”
沈桢攥紧拳。
乔丽昨天在微信上联系过她,发来一张陈崇州在美容院接女人的照片。
她认出是何时了。
他这人,骨子傲。
要么出于喜欢,要么出于责任,不然浪费时间哄女人开心的差事,他不干。陈渊看了她一眼,没再问。
车泊在高铁站,沈桢推门下去,直到她身影消失在人海,陈渊眼神蓦地一黯。
那张温润面容,显露极端的深沉。
安桥问,“回工地吗?”
他收回视线,“老二到底什么情况。”
“何家顾虑万家,不再支持联姻。万小姐流产后,陈董主动约过何鹏坤,他以公事为由婉拒了,但何时了非常迷恋二公子,何鹏坤未必拦得住她。”
陈渊靠着椅背,眼前浮现何时了的脸,安静,温驯。
在名媛圈,她是出名的没主见,何家安排什么,她服从什么。
传言与实际,好像不符。
“你认为何时了会违抗何鹏坤。”
安桥说,“二公子魅力非凡,女人掉进他的陷阱,不足为奇。”
陈渊若有所思摩挲袖扣。
“只可惜,您这盘局不达预期,有何家的财力在幕后支援,二公子能扛过这关。”
“不达预期吗。”他噙着一丝笑,凝视窗外半圆形的高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