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吗?但万家无缘无故没了外孙,这口气肯定咽不下。”
她哑口无言。
陈政看了一眼陈渊,“认罚吗。”
“何姨能痛快,我认。”
何佩瑜知道,一场不明朗的闹剧,陈渊不至于为此而失宠,豪门有豪门的规矩,这种窝里斗的戏码,消息封在高墙之内,就结束了。
真要大变天,集团也动荡不宁。
陈政说,“去外地监工,老二替你的位子,接管晟和。”
陈崇州伫立在病床前,平静不语。
何佩瑜很满意,这意味着长房被暂时踢出局,何时回归,能否回归,就看老二的本事了。
她见好就收,“你做主,我和孩子的后半生都依靠你。”
***
入夜,张理拎了餐盒进病房,走到窗下,“折腾一晚了,您垫垫胃口。”
陈政用力活泛着肩颈解乏,“佩瑜呢?”
“二太太在急诊室打保胎针。”张理掀开盒盖,“您太劳累了。”
他舀着粥,没回应。
“其实,大公子是商战的一把好手,罢免他,属实可惜。”
陈政喝了一口,“老大品性端正,不是老二的对手,如今老二开始行动,陈渊如果不撤,你想过后果吗。”
张理顿时一愣,“您的意思...”
“老二的处事手段更像我,正因像我,我深知他的危险。”陈政撂下匙勺,“家族财富是一颗炸弹,越接近核心,它发生爆炸时,杀伤力越致命,陈渊在权力的中心,老二随时会引爆,炸毁他再取而代之。要保老大,给老二尝一点甜头,稳住他。”
张理恍然大悟,“您还是偏向大公子。”
“老二的招数太邪性,要避免他下黑手。”白炽灯悬在房梁,光影刺目,陈政微微阖眼,“只要家产在,太平不了。”
陈渊离开何佩瑜的病房,去了万喜喜那,面无表情落座,点烟。
万喜喜正在输营养液,谨慎打量他。
他声音嘶哑,“怎么不说话。”
陈渊的棱角硬而薄,衣服是简约的黑白色调,扣子散开得性感而凌乱,眉眼有倦意,那一丝倦怠,惊心动魄的浓重感,令他尤为迷人。
成熟而寂寞,是男人招牌的诱惑力。
只是这样的诱惑,撕开后,却是赤裸裸,不与人知的伪装。
万喜喜问,“戏演完了吗。”
“嗯。”
“我...能出院吗。”
他掸烟灰,逆光凝视她,“想要自由?”
万喜喜咬紧嘴唇,“你还让我配合什么。”
“解除婚约,你明白如何澄清。”
她眼眶倏而猩红,哽咽着,“我明白。”
陈渊掐了烟,“明天办出院手续,安桥送你回万家。”
说完,朝门口走。
关门的瞬间,万喜喜叫住他,“陈渊。”
他停下。
“我宁愿从没认识过你。”
走廊寂静,只有她和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被无端放大。
片刻,陈渊笑了一声,“为时不晚。”
医院的停车坪,沈桢趴在后座睡着,安桥拉车门,“沈小姐...”
陈渊比划噤声的手势,脱下西装,裹住她身体,他控制了力道,却也惊醒她,“陈总——”
鼻音奶气娇憨,似乎睡了挺久。
他坐进车里,拨开她额头粘住的发丝,“困了?”
沈桢爬起,“万小姐平安吗。”
“当然平安。”陈渊拆了领带,搭在副驾驶,“就没怀孕。”
这茬,她清楚。
在总经办,他也亮明了意图。
说实话,陈家的两个男人,城府太高深。
沈桢有点发怵。
和这类男人谈情说爱,被甩,行。甩他们,遭殃。搞暧昧,别贪,别作,好聚好散,否则触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