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神似其母,生得别样风流,清俊逼人。
而江蓉也旁敲侧击提醒过陈政,他难免蒙上疑云。
“血检的结果出了吗。”
“出了,没问题。”
陈政双手撑住书桌,整个人如释重负,呼出一口气。
客厅里,何佩瑜瘫倒着,平复好一会儿,联系了程世峦,“药呢?”
那头一愣,“你同意了?”
相比程世峦的激动,她显得格外镇定,“夜长梦多,尽快交给我。”
说完,何佩瑜挂断。
眼底浮出一丝狠意。
***
十点半,沈桢开车去太平会所。
接陈崇州。
她本来借口没空,推辞了,可经理不罢休,苦口婆心劝她,“沈助,要调动工作的积极性啊,你请假是小陈总亲自批示的,他待你不薄的呀。”
其实,陈崇州和李妍之间的纠葛,廖坤大概讲了一遍。
李妍一厢情愿,耗到现在。
再加上,她和陈渊有点失了分寸,陈崇州气恼,才发生芜城这段插曲。
归根究底,他那边,没实质出格。
到太平会所,侍者引路至包房门口,沈桢一推门,里面男男女女,烟熏火燎,热闹得很。
酒红色的真皮沙发在长夜灯火里发出暧昧的光,正中央坐着一个男人,衣领大敞,三分野。
淡漠,浪荡,比灯火还撩人。
他没抽烟,始终在饮酒,大喇喇伸着手臂,睥睨一侧的短发女郎,女郎讨好他,不停说笑,他不太赏脸,眼神飘忽不定。
他对面是长实集团的老总蒋龄宇,唱那首《甜蜜蜜》唱得尽兴,歇息的间隙闲谈,“陈二公子新交了女友?”
陈崇州懒散转酒杯,“郑野传的?”
“郑公子说您挑了一个清纯靓妹,像嫩白的茉莉花一样。”
他喝了一口酒,“不省心,矫情。”
蒋龄宇举杯,“太老实没情趣。有个性,闹腾的,都泼辣,征服起来,带劲。”
陈崇州同他碰了下杯壁,“蒋总比我会玩。”
蒋龄宇坐过来,“我和二公子聊得来,和陈大公子话不投机。商场嘛,玩着玩着一起赚钱,有乐子才有财源。他太装相,年初我们在香港谈项目,维多利亚模特是亚洲顶级的靓,他愣是自己带个女人,一本正经的谈判,扫兴。”
“女人?”
蒋龄宇回忆着,“林笙,据说是香港公司的秘书,模样不错。”
陈崇州含笑,“谈不上装,他人就那样。”
沈桢走过去,短发女人瞧见是冲他来的,也识趣,放下杯子,翘腿,让出空隙。
她没动,定在原地,“很高兴?”
陈崇州的衬衣似乎洒了酒,晕开一片,从腹部,蔓延到裤扣处,以致于他身上酒气重,闻得上头。
这纸醉金迷莺歌燕舞,唯独他一双眼睛,仿佛藏万丈沟壑,幽深清明,半分不堕落,“还行。”
她握着车钥匙,“什么时候完事?”
陈崇州使了个眼色,女人站起,紧接着,他一拽,沈桢立马躲,仍被扣住。
他是力量感十足的男人,这会儿酒劲上涌,手也软了,捏得她不上不下,又燥又麻。
浓醇的气息拂过鼻尖,微醺,也迷醉。
“接我?”
沈桢反问,“不是你授意经理催我跑一趟?”
陈崇州舌尖拨弄她耳垂,吮得湿哒哒,发丝粘住,牙齿再一根根咬开,朝她耳蜗里拱,闷哑的声音,“深更半夜,我折腾你干什么。”
她受刺激蜷缩着,嘴不示弱,故意损他,“渣啊。酒店有保安,在会所,不就为所欲为了?”
“还敢提。”陈崇州咬她下巴,她疼得直哼,哼得乖又媚,带点不自觉的勾人味儿。
喝过酒,身体沉甸甸,脑子也是,抵着她肩膀,被她叫得上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