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一怔,旁观。
陈崇州语气生冷,“有人撑腰,脾气见长。”
“轮不上你管。”
沈桢按下13,关门,隔绝了他和李妍的身影。
“崇州老师,你真不认得她?”
他脸色始终没缓和,乌青,闷沉,“不认得。”
李妍挺识趣,没再问。
估计是他曾经的女伴,纠缠他。
谁不知道,陈崇州就爱过一个倪影,除了她,都算不得对手。
回房间,他点上烟,站在窗前,翻沈桢的朋友圈。
风平浪静,没动态。
陈崇州点开廖坤的头像,发地址。
他很快回复:和好了?
——和李妍在四季。
廖坤乐了,海王也分情况。
有一种,从里到外海,真睡,真烂,另一种,表面海,里面有分寸。
后者,但凡恋爱上头了,不如前者会把控,越上头,越较真。
他这纯粹是,被陈渊那茬搞得失控了。
廖坤问:已经分了?
陈崇州凝视这俩字:还没。
——她打你一嘴巴子?
没回。
廖坤有数了,编辑一通长篇大论。
正常来说,女人撞破男友开小差,肯定撒泼。
沈桢视而不见,一则,没自信,背景、条件差距太大,没底气闹。二则,她心不定。
恋爱归恋爱,没想过结婚,缠一辈子。
男友,准丈夫,丈夫。
这仨“职称”,女人心里的占有欲不同,男友丢就丢了,她压根没当自己人。
廖坤回完,又补了一句:也可能和你大哥动真格了,她心虚,不敢管你。
陈崇州叼着烟,清空记录。
滑到沈桢的页面:——这次谈,你是玩玩?
紧接着,他撤回。
跟倪影热恋期,她经常消失,分分合合的,十几回。
每回,他再堵心,没栽过。
倪影折腾腻了,回来主动哄他,他给她台阶下。
追是真,着迷也是真,可他从未破过戒。
廖坤取回外卖,收到陈崇州最后一条消息:国际商场,叫她过来,带着项链。
他咂舌,这死活冷战的样子,真倔。
***
陈渊出院当天,回了一趟老宅。
其实,伤口缝合完就没大碍了,他是故意留院,想见沈桢。
倘若不借这机会,她一定因他醉酒的冒犯,而长记性,彻底避开他。
佣人在客厅迎接陈渊,“万董和万小姐在。”
他脱了风衣,挂在木架上,“来多久了。”
“在这边吃得午餐。”
陈渊走进书房,中央一樽鼎炉内焚着熏香,陈政和万宥良正在下军棋。
“父亲,万伯父。”
万宥良点头,“喜喜说,你和周家的公子动手,脑袋受伤了,严重吗。”
陈政顿时沉下脸,“你怎么回事。周秉臣是什么势力,你能得罪吗?”
陈渊伫立在那,“我没碰他,砍了自己。”
万宥良摩挲着棋子,不说话。
“你不是鲁莽的性子。”陈政放下棋子,走向他,“理由。”
陈渊没有隐瞒,“周源带人绑她,我在场。”
“解决了吗?”陈政出乎意料地平静。
“解决了。”
“我也年轻过,你胡闹这一阵,我没阻止你,你收收心,到此为止了。”
陈渊紧抿唇,没出声。
万宥良问,“绑谁?”
“不重要。”陈政坐回棋盘前,“日子定了。”
“女大不中留,定了好,喜喜急得很啊。”
陈渊一僵,他看向陈政。
陈政大笑,“你岳父陪了喜喜18个亿的嫁妆,可是相当隆重。”
万宥良也笑,“老陈,我欣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