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她,“我替太太涂药。”
何佩瑜惨白着脸,仓皇扭头,回到陈政身边。
程世峦止步,没再上前。
她手冷冰冰,像浸在冰窖里,陈政不解,“你怎么了?”
“我这几天...”她嗓子带颤音,“不太舒服。”
他眉头蹙得更紧,“不早说。”
“我不愿你为我担心。”顿了顿,“陈渊大喜的日子,也影响他。”
“你啊。”陈政握她手,满是心疼,“只考虑他们,不考虑你自己吗?”
江蓉坐在那一言未发,神色却讥讽。
她清楚,何佩瑜这只老狐狸精,为拴住陈政,花样要多下作,有多下作。
可亲眼目睹那狐媚的可怜样,冲击得江蓉恨不得亲手剥她皮。
并无人留意程世峦,此时眼底浮现出的戾气,正对着与何佩瑜亲昵的陈政。
他阴恻恻开口,“以后,由我负责陈董和二位太太的健康,我会十分尽心。”
说完,刻意瞟何佩瑜,她神经紧绷,坐着发愣。
千方百计要甩了他,将这段畸形的感情埋葬,从此不见天日。
没成想,程世峦竟然发疯到这般田地,借着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在陈政的眼皮底下纠缠她。
同一屋檐下擦枪走火,即使她抗拒,他不是有分寸的人,根本掩饰不住马脚。
程世峦那样痴癫、露骨的眼神,一旦江蓉发现隐情,利用这份把柄,必然害了她们母子。
陈政混迹商界四十余载,手腕极其毒辣,背叛他的下场,何佩瑜心知肚明。
这顿饭,她简直食不知味,提心吊胆。
***
入夜,陈崇州去了后院。
他也染了醉意,倚着半截桅杆,既慵懒,又迷离。
沈桢蹑手蹑脚走过去,从背后蒙住他眼,伪装成男音,“不孝子!”
他不露声色,胳膊绕过她臀,狠狠一拍,“是么。”
她后退,试图闪开,陈崇州抬手一捞,控制在身下,“反了你?”
他香槟色的衬衫里衬,绣着图腾暗纹,沈桢不认得,指尖抚摸过,停在他胸腔第三根肋骨。
他朝前倾轧,沈桢身体横在栏杆之上,失重感令她本能勾住陈崇州脖子,“你干嘛。”
他笑了一声,“累。”
她鞋底踩着一堆软绵绵的烟蒂,“那你还不睡觉?藏在这里抽烟。”
“沈桢。”陈崇州一动不动,低声唤她。
她手不自觉摁住他头发,修剪得不长不短,他喜欢梳向右后侧,在头顶固定,陈崇州的发根有刺感,像他的清冷,更像他的凌厉坚硬。
陈渊要更短一点,介于张力十足的寸头和蓬松之间。外界传言,陈政最宠爱二太太,爱屋及乌,也宠二公子。
事实上,嫡系和外室完全俩待遇,宠归宠,家产继承又是另一回事。
这男人难怪心思重,尤其那双眼睛,像犀利的鹰隼,深沉又野性。
他所有外放的孤傲,淡漠,充满防御。
没离婚前,沈桢也经常参加富太太的聚会,她们的老公没陈政这么有头脸,资产大多几亿、十几亿。
其中邹太太的老公,和小保姆厮混怀孕了,被邹太太逼得逃到国外,又收买了医院的大夫,差点一尸两命,据说生了儿子,邹太太愣是玩了一出狸猫换太子,从福利机构换了个女儿。还没出月子,便安排做亲子鉴定,结果可想而知,邹太太的老公勃然大怒,小保姆也产后抑郁,卧轨自杀了。
正室捍卫地位,手段没下限,连男人也得顾全大局,否则,各路妖精大显神通,太平不了。
豪门女人恶斗,没那么容易分胜负。在位的,想方设法坐稳,上位的,趁虚而入发狠。包括“情人中的战斗机”何佩瑜,她再讨陈政的欢心,没结婚证,照样上不了正式的台面。
陈政作为商人代表去省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