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她们,撩我。”
沈桢被他烫得,头皮也灼得慌,“骗子。”
他呼吸重,起起伏伏地,吹得她发丝也飘起,“我像撩女人的么?”
她不言语,抡杆,打出一球,“进洞了吗?”
“进了。”
郑野要打,蓦地停下,“进我洞了,你射程出其不意啊。”
沈桢脸颊通红,将杆子塞给陈崇州,“我不学了。”
郑野挪了两步,问他,“谈了?”
他极目远眺,定位好,“没答应。”
郑野损腔,“你还不答应?小姑娘面皮薄,你一老爷们,给个台阶啊。”
陈崇州阴恻恻一瞥,“嘴欠么。”
郑野啧啧,“情场隐藏型高手啊,勾人于无形。陈二公子栽这么大跟头,不请客去去霉?”
“请。”
郑野眼亮了,“哪天?”
陈崇州云淡风轻举起杆,“昨天。”
“你妈的。”
八百米外的2区,陈政和几名国企老总结束了应酬,朝停车坪走。
“老陈,要退位了?”
陈政笑着,“有此意。”
“长公子继承?”
他倒背手,有一搭无一搭摩挲腕表,态度含糊其辞,“在斟酌。”
豪门家族,一旦放出继承人的风声,很容易出岔子。
广平集团的二儿子,宣布成为继承人的当天,在高速路遭遇车祸,夫妻双双毙命。
而凶手,正是内斗失败的长子。
陈政谨慎,是防着两位不省心的太太,以及商场的对家。
越拖着,外界摸不准,越平安。
车驶出2号场,途经1场区,隔着好远,陈政视线无意一扫,发现陈崇州的身影。
郑家的儿子郑野也在,平时玩得来的,就属他为首的圈子。
那宝贝疙瘩,被郑玉腾宠得无法无天,几年前,和一位大人物的干女儿玩地下恋,所谓的“干女儿”,掩人耳目罢了,说白了,是“小蜜”。
勾搭没多久,大人物绿得发威了,查郑家企业,往死里罚,封禁了工程。
这浑小子的德行,郑玉腾愣是没舍得打骂,倘若陈渊捅这娄子,陈政能废了他。
郑玉腾膝下就一个儿子,不比陈政,废一个,再扶植另一个,那津德的老爷子,一共三位公子,更是不近人情。
车拐弯之际,山上卷起一阵风,刮倒了休息区的遮阳伞,沈桢瞬间被砸在底下,没声没息的。
陈崇州扔了球杆跑过去,十几斤的伞架,一脚踢烂,扯住趴下的沈桢,一贯波澜不惊的脸上,紧张得很。
下一秒,那女人的面容,暴露在夕阳里。
陈政当即变了脸,“老常,靠边。”
司机一踩刹车,揭过栅栏,望向这一幕。
陈崇州搂着沈桢,“砸后背了?”
她摇头,“没砸...”
“砸哪了。”
“胳膊。”
他撸起袖子,果然一块青紫。
陈崇州拇指压在上面,碾开淤血。“你受几回伤了?”
认识至今,伤了四五次。手,脚,胸,脑袋,没好地方。
“你什么体质,专吸意外。”
“我吸渣。”沈桢犟嘴。
他漫不经心掀眼皮,“是么。”
“周海乔不渣?”
“你是指他么。”
被戳穿,她撇开头。
陈崇州揉了一会儿,“我以后不渣你。”
沈桢偷偷看他,又立马垂下眸。
郑野在犄角旮旯吹了个口哨,“心疼了啊,渣男从良。”
易名挥着杆,“难得二哥终于心疼倪影之外的女人了。”
陈崇州不耐烦,回呛,“我疼你女人了?”
郑野乐了,“你要疼,我送你啊!兄弟如手足。”
玩笑归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