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公司聚餐,沈桢逃了几回,那天没逃过,喝了两杯冰啤,加上伤口发炎,烧得昏昏沉沉。
陈渊出于绅士风度,送完手机,顺势送沈桢回家。
途经新世纪酒吧,好巧不巧被陈崇州撞上了。
紧接着,是一条短讯,就四个字:离他远点。
没头没尾的,沈桢琢磨半晌,发了一连串问号。
陈崇州很快回复:你本事不小。
难得联系她,可惜了,脾气太冷,太生硬,像她欠了他多大债似的。
沈桢毫无喜悦,只觉憋屈。
她没回这条。
两分钟后,又收到他消息,“你在谁的车上。”
沈桢心脏咯噔一跳,探出窗朝四周张望,没发现陈崇州那辆捷豹。
陈渊开车,察觉她心不在焉的,“怎么了?”
她重新坐直,“没事,认错同事了。”
“你同事,那个宋小姐。”
沈桢看向他,“她和你说什么了。”
陈渊眉眼浮着笑,“说你命苦,是一个善良的好女人。”
“...她就那样。”
陈渊沉默了一秒,“她说你老公没碰过你。”
原话是没睡过,被婊子迷住了,怕她偷偷怀孕离不了婚。
他是极有素养的男人,换成了碰。
沈桢脸红了,“别搭理她。”
陈渊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没再说话。
这趟路程有点远,全是为她的事,连口水没顾上喝,沈桢过意不去,在车停稳之后,问陈渊,“陈先生,上去喝杯水吗?”
他熄了火,“方便吗。”
这举动,代表接受邀请了,沈桢只要带路就行,她偏偏嘴瓢答了一句,“正好家里没人。”
陈渊手握住方向盘,眼神脱离她,低低笑了一声,“是吗。”
她紧急圆场,“我养了一缸金鱼,通人性,算吗?”
他笑声更重,“应该不算。”
尴尬了一会儿,沈桢推门下去,陈渊解了安全带,也下车。
楼道的声控灯昨天坏了,物业没修,此时一片黑暗,一前一后上楼时,静到听得见呼吸声。
暧昧气氛像野草疯狂滋生。
他没那意思,她也没。
可夜晚,总是笼罩在成年男女身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火焰。
陈渊距离她格外近,手横在楼梯外侧,似乎护她不摔倒,时不时的无意触碰,回荡着皮肉与衣服的摩擦响。
沈桢不由紧张了,小声问,“陈先生,你没误会吧?”
陈渊的嗓音平缓深沉,“我没误会,别担心。”
这男人,挺奇妙的。
三言两语,沈桢就安心了。
李惠芝白天回乡下了,据说是扫墓,顺便在老房子住几天,沈桢在单元门外掏钥匙,门忽然从里面被拉开,四目相视,她惊愕,“妈,你没走?”
“我没赶上大巴车,那司机...”
冷不丁抬头,过道还站着一个男人。
不仅仪表堂堂,气度也正派极了。
“这位是...”
陈渊略微弯下腰,“伯母,我是沈桢的朋友。”
李惠芝愣住,随即两眼发光,“你们新认识的?”
陈渊看了沈桢一眼,含笑不语。
“我发烧了,陈先生特意送我回来。”沈桢往屋里走,没留神玄关的鞋架,被绊了一脚,陈渊以为她头晕,果断扶住,手臂虚悬着,托住她的腰,“小心。”
李惠芝很高兴,侧身张罗,“你送她去房间,我扛不动她。”
陈渊神情一顿,“这不合适。”
“我煮点宵夜,你留下吃。”李惠芝躲了,进厨房噼里啪啦点煤气炉。
陈渊将沈桢扶到卧室门口,递给她一盒退烧药,“今晚不打扰了。”
这样的突发场面,沈桢也意外,“那陈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