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当世一流及顶的强者,而那些人的评级往往都也有超过十年的时间。
无疑,秋玦很强。在这个龙盘虎踞、精英汇聚的帝京中也是排的上号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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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坐在竹椅上,左手拿着一份简历。
这等微小的事情本不至于传递到他手里。
简历上的人,姓名、年龄、性别等等都很普通,甚至可以说不完整,也不入流。
偏偏在几行简陋到极致的大概履历后,有两列醒目道足以传入他手中的字眼。
暂住地:圣武将军府;
紧急联系人:龙曜。
这两行字,只要你在帝京上层圈子混迹,都是必然知悉的。虽然抛开身份而言,后者应该算是并不惊艳。
但,你终究绕不过他。
圣武将军府唯一传人、帝国一等公爵唯一子嗣。
“这个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秋玦细细咀嚼着简历上的名主,“云无玉·····莫非是那个云家的人····年龄倒是相仿,可云氏隐龙膝下只有一女,传人?也未曾听闻那位云先生这十年来收过什么弟子·····纵使有····也不至于落脚到风马牛不相及的圣武将军府····那位圣武将军速来不爱与帝京中的人物交际,至少与白家那位大人从未交集。这少年····应该不会是····”
他按了按太阳穴,继续检索着桌上几份资料间可能存在的联系,“····这少年与另一位沐先生在半个月前,于城东燕子尾巷中识得了这位‘不学无术’的圣武将军之子····当时那位也在场吗?····有趣····到现在这个少年的身份证明似乎都没有落实,看来‘或许’真就是个平平无奇的流浪少年?”
自言自语完这些,他微合上双眼,仰身躺着。那只竹椅吱呀吱呀地随着他伏动不定的身姿响着,在这诡异至死寂的深院中枯燥的鸣着声。
他似闭目养着神,而院上谢落的清白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分明见是眉间微锁。
好一会儿。
他又睁开眼,屋外渐作近靠竹屋的池鳄们纷纷悻悻沉入了寒池中,收起了贪婪试探的视线。
“能在毫无战斗素养下,支撑慕青华白手压制近半小时,平平也罢、无奇未必见得。有趣有趣。”他脑中回想起那个白衣如飞的身影,口中不自觉倒吸了一口寒气------那一剑与他鼻尖只差分寸,本是随手可得的青锋剑,却在他心中留下了彻骨的锋寒。
剑本平平,人却惊艳。那样的剑,那样的人,与那样的人交集的那位龙公子,‘不学无术’又是否掺了假?
手上这个人看似平平,可挖又不可挖;明明浅的一眼可以看透·····也许只是他想得错综复杂了。
但,他是警司,是这镜明司最高的执掌者。镜明以一切疑,解云中雾。
他无由不深究。
目光又回到简历上。简历所呈述的似乎还远不及他所收集的更详实。
这少年的一切事迹,似乎都只达于初现帝京之后。
但,倒也实诚,无所隐瞒。
失忆?
这名字···是否存疑?一个人总不至于连姓名都忘了罢?莫非·····
“真是清透的满身谜团。”末了,镜明司主轻叹了口气,从桌上的竹制笔筒中取出一支彩雉尾羽笔,在简历裁决处签下姓名,于是否留用处,勾选了“是”的选项。
并在意见处写下了:待考核通过,留用于刑侦科,该学员资质尚可,可培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