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释放,引动此城十里之内所有的凶戾邪气,其中之威能变数,小子也不敢估量。”
凌弈微笑,背后光羽一振亦身起三丈:“既是问道炼法,君可全力施为,不必顾忌。法决一途,盗阴窃阳、夺天地之能为所用,故而玄妙。诸法无常,亦是法术之道可爱、可畏、可敬之处。”
“学生受教了。”武真焱恭谨道,右袖底翻腕捻指成莲、左手屈指为剑。意为一使圣行、一用杀道;圣邪相生,阴阳同用。双目合,秘语低吟,玄意释放。婆娑天珠又放光华、再长数倍,变成成人头颅大小,七珠上浮至武真焱眉心前,幽绿焰光随武真焱意念所驱疯狂倾泻,直将半空之上、五丈之内变作一片幽绿焰海。那绿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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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恶灵交缠起舞、沐火嗤笑,聒噪视听。云天之上,之前所吸引而来的漫漫凶戾之息感召武真焱所引,狂拥向那一片幽绿焰海!
武真焱那赤金色的发,此时已被幽焰所附、凶戾所染,以往的高洁华贵被掩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不敢直视的邪狂之姿。赤色的法袍亦为冥灵之炎所污,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
这一刻,他如同地狱之中走来,掌九幽深处之炼焰,行神魔皆辟之事。
凌弈心头凛然,心知武真焱此下确是将冥灵火势尽放,并令其身其心都交由那至恶之炎所用,以求发挥出超越十成的冥灵之炎之能,凌弈不再迟疑,灵圣霞飞杖再度浮于身前,左手竖剑指右掌包合左手,结成手印法,合目言唱,玄语吐落、圣意浩然而生。他的身体在雨夜中辟雨而上渐升渐高。
数息之后,武真焱吟唱将成,满城戾杀之气集结收尽,他的身外身下已俱是青幽之炎狂舞猖燃,幽焰猖獗,攀燃直上,大有叫板九天之意。武真焱也再度睁开了双眼。双目之中幽碧之暗几乎近覆,偏有一许丹赤在那片幽焰海中孤傲独明、摧折不得。
凌弈暗暗赞许————若是换做他人,常年祭炼此炎,现下释放身心献祭供与驱使,又招引满城凶戾共融,想来早就被冥灵邪意所挟持,陷入痴狂态中;而武真焱仅凭借右手所捻的清净诀,便护持本心不暗,这等心境修持放眼年轻一辈、甚至中老一辈中也没几人到得。
“冥狱之灵、九幽恶火,以吾身为祭、以此间生灵死者邪妄之念为引,为遮天之幕、为陷地之狱,万鬼出、幽焰燃。咒成————大灭·冥灵绝狱。”三丈之上,武真焱左手剑指随咒语落向地一划,只见指痕所过,五丈之间空间如纸裂,显出幽蓝光界,剑指所指,地面徒然为之开裂,地震天动,幽焰狂舞炽燃,瞬息之间百步之内已成一片青幽炎狱。所幸在场都是一流强者,早是远远避开两人法决之地。只是可怜那些宫墙玉刻,在幽焰化生瞬息尽是化作青烟一片熔于焰海中。
地裂处、天开处恶灵越隙而来,张牙舞爪、狰狞而行,这一时间,此处便成了一座真正意义上的人间炼狱。
炼狱之主-----武真焱,炼狱所囚----凌弈。
幽焰食以一城凶戾之意疯长狂生,转瞬便过三丈,以极快之速奔扑中天之上施法的凌弈!
武真焱抬眼望向凌弈,猩红之月与凌弈和他连成一线。
凌弈升至二十丈处,便住身止行,凝身吟唱。炎狱大成之际,那悬浮的灵圣霞飞杖亦是再度虹华盛放、龙影幻生,凌弈身后月白凤歌圣衣所化白羽亦在此时放出耀如烈日的银白盛光。幽狱之炎追覆而至时,凌弈吟唱亦到极时。
“·······天地玄宗,万炁之本;六道之上,惟我独尊。身同玄明,驭使雷霆;洞慧交彻,大光明至。咒成------圣堂·天光!”
‘至’字吐,杖上飞虹幻龙直冲而上,中天暗云为之崩裂,掩于云后、为血月所镇的白月适时大放其华,银色月华一瞬里暴如夏午之时的烈日,灼灼堂堂、威烈无匹!月华作斩邪破妄的万千圣剑飞泄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