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势竟是大的吓人,不过是一瞬间,只听得一声轰鸣,那枯木竟是被剑气击为粉腻。
潭水出,剑气成。
这一日,赵起提剑入林。
进了林子,赵起剑出鞘而行,时刻提防着卫严那神出鬼没的一刀。
赵起踩断了树枝,发出“咔嚓”一声响,下一刻,不远处茅屋中射出一道刀罡,比先前几次来的都更加凌厉,赵起怡然不惧,转手间挥出一剑,一道剑气滚滚而出,声势竟是丝毫不比那刀罡弱。
刀罡与剑气相撞,在林子里炸开,余波扩散,竟是生生击倒了两颗树。
卫严许是动了真怒,再次劈出一道刀罡,约莫是觉得不足以击退赵起,紧接着又劈出两刀。
一连三道刀罡,一刀接一刀。
与赵起交手从不伤及一草一木的师兄挥出的刀罡竟是斩断了数根林木,可见这三道刀罡何其恐怖。
赵起骇然,不敢应其锋芒,一个翻身躲过了第一道刀罡。脚尖踩着树干凌空而起,躲过了第二道刀罡,在空中挥出一剑,剑气与第三道刀罡相撞,轰然炸裂,余波打在即将落地的赵起身上,竟是生生将他推出了林子。
林子深处草屋中那个师兄师兄不曾露头,四刀将小爵爷砍出了树林。
赵起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也不恼怒,咧嘴一笑,朝着林中的茅屋喊道:“今日四刀,斩木数十,待我斩尽林中木,与师兄刀剑相撞之日,便是踏入二流之时!”
林子里破天荒的传来了卫严的声音,只一字:“滚!”
赵起生怕这个性情冷淡的师兄再挥出一刀,提着剑一溜烟的跑了。
云涧阁离卫严的住所并不远,只隔着不算太高的一处悬崖,卫严在山上,云涧阁在山下。
赵起跳下悬崖,没走两步,竟是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只见不远处穿着青衣的小道人鬼鬼祟祟的往山上走,赵起嘴角露出一抹坏笑,心道:“上次让你溜了去,今天居然找上门来了,我倒要看看你这小道人是实打实的高手,还是在装神弄鬼。”
这般想着,便纵身一跃,藏在了路边的林中。
那小道人只顾低头轻手轻脚的赶路,却是没看见赵起,冷不丁被从丛中跳出的人影吓了一跳,挥拳就砸了过去。
可怜小侯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小道人一拳打在脸上,“扑通”一声翻倒在地。
小道人看清地上人的面貌之后自知闯了大祸,又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站在原地踌躇,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亏的小侯爷皮糙肉厚,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人畜无害的小道人。
小道人眼皮跳了跳,知道自己躲不过一顿胖揍,也不打算逃跑,硬是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说道:“公子与小道当真是有缘呐,上次一别,还近在眼前,今日便又相逢,公子别来无恙?”
却正是赵起初来朝歌时在古灵山脚下碰到那放牛的小道人。
赵起只是冷着脸打量小道人,并不说话,胸口一起一伏,让小道人更加局促不安。
小道人有些不知所措,指着赵起的笔尖说道:“公子,你流鼻血了……”
果然,才说完,赵起就感觉鼻腔里一阵温热,浓稠的血液顺着下巴往下滴。
赵起怒极,大喝一声,全然不顾脸上的血液,张开双臂扑向这个罪魁祸首的小道人。
小道人见势头不对,先一步开溜,撒丫子向山上狂奔,边跑边喊:“公子切莫动怒,怒大伤身,小道也并非有意为之,公子还在流血,身体为重,不妨先止血再与小道一般见识……”
赵起全然不顾这小道人满嘴胡话,紧追不舍。
那小道人逃跑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任凭赵起跑的再快也愣是追不上,只是将要跑到山顶时,那小道人却突然止步,规规矩矩都站在一边。
赵起来不及细想便扑了过去,却被一道大力推开,接连后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