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在长兴镇边上的小山丘上,整的长兴镇就是赵起的封地。
一帮骑着马的军士在镇子上横穿过去,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这帮侍卫看起来就不是简单人,从镶金的盔甲不难看出这是从王宫出来的,这种人来到镇子上指定是出大事儿了,人们纷纷猜测到底出啥事儿了。
看到后边的工匠之后也就猜到了和大概,多半是长兴镇来了个大官,这是要建造府邸。有消息灵通的已经打听到来的是一位子爵,这就明了了,自打武安君白起死后,已经七八年没有大人的封地在这块儿了。
官家的事儿跟平民没啥关系,换成谁这生活还得过不是?众人还是该干啥干啥,卖菜的卖菜,杀猪的杀猪。
穿着粗布衣服的俊俏少年看着侍卫远去的背影,眉头皱了皱,来到卖猪肉的摊子上买了斤猪肉,这年头猪肉又涨价了,都快吃不起了,少年装作不经意的指着远去的军士问屠夫:“这些人是干嘛的?”
“俺也不清楚,据说是来了个爵爷,要在咱镇子建个府邸”屠夫拿满是口子的刀剁猪肉,随口这么一说,显然知道的也不多。
这时一个看着文质彬彬的年轻人走过来,这货少年认得,是村头商户家的少爷,叫刘二蛋,平时就爱吹牛,他拿肩头拱了拱少年说:“我听说这可是位新晋的爵爷,陛下把咱长兴镇都封给他了,据说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好像姓赵,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少年对他说的话当然是一笑置之,这小子的话信不得,自家父亲以前也是朝堂上的大将,对上边的事儿也有过了解,大秦自立国就没给小孩封过爵位,刘二蛋说的话他权当耳旁风就是了。
少年叹了口气,自打父亲被秦王赐死后,封地也被没收了,家里穷的快揭不开锅了,现在买斤猪肉都得掂量着,从小养尊处优的他这几年可是吃尽了苦头,母亲这些天染了风寒,今日豁出去买猪肉也是想给阿娘补补身子,回去之后一顿斥责是免不掉了。
不理会喋喋不休的刘二蛋,提着猪肉就回家了,少年家的宅子已经很老了,看起来很长时间没有修缮了,宅子很大,看得出以前也是个大户人家。
躺在床上的老妇人见少年提着猪肉进来,坐起来剧烈咳嗽,把坐在床边上脏兮兮的小女孩推开,训斥他:“仲儿啊,你这孩子怎么不知道节俭,家里现在没多少银子了,你省着点花。”
“阿娘你身子虚,理应吃点肉补补。”白仲不理会母亲,自顾自的收拾屋子,边给母亲讲述镇子上发生的新鲜事,“今天镇子上来了王宫的侍卫,据说是新来了位爵爷,听二蛋说是个赵姓的小子,不过他说的话多半不可信,秦王莫不是糊涂了?会封个崽子当爵爷?”
白仲说的不以为然,顺手从怀里取出点心递给走过来的妹妹,摸了摸她的脑袋,他这个妹妹今年已经七岁了,看起来却像是四五岁的样子,当年父亲死的时候她还在母亲肚子里,从小就开始受苦,没怎么吃饱过,导致营养不良,现在真的就是枯瘦如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仲不过是为了给母亲解闷就说了些事情,谁知她听了这话身体一颤,居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下了床,在床头的柜子里翻找,找出个竹片之后递给白仲说:“你爹死的时候有部将带回来这个,这是你爹唯一留下的东西,他那部将也说过,你爹在路上捡了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与你爹同名,姓赵,就认他做了义子。”
白仲听着母亲的话轰然一震,连忙从母亲手里接过竹片观看,只见上面刻着几个字:吾死,令吾儿投赵起,勿惑!
“咳咳,你爹从不会信口开河,这孩子按时间来看,也差不多七八岁了,当初我也没怎么在意,但是今日听你说起赵姓的小爵爷,为娘就想起了当初你爹的嘱托。”魏澜咳嗽两声,白仲赶忙搀扶着她上了床。
白仲不是傻子,一下就听出了母亲话里的意思,就问:“阿娘的意思是,这小爵爷是真的